響徹著“如果還有明天”,卻早已不是1990年的原曲,而是信與薛嶽的混音版本。小枝雙腿盤坐在窗臺上,口中的熱氣不斷地呵在玻璃上,化作一團團模糊的白影。他把手指戳到白影上,先畫出一個貓眯的形狀,又給貓戴上一副眼鏡。
“司望同學,不準淘氣!”
她又給玻璃呵上一團白氣,轉眼吞噬了小貓。
“我是申明。”
“今夜,我讓你到這裡來,與申明沒有關係。”
這是歐陽小枝獨自租住的公寓,一室一廳的小房子,收拾得乾淨而簡潔,
他們有好多天都沒說話,即便在課堂上看到,也無法四目對視。清晨,她收到一條司望的簡訊:“小枝,我想見你,如果還有明天?”
恰逢週五,小枝拖到傍晚,天色已如午夜般漆黑,才把地址發給了他。今夜除了是世界末日,還是中國人的冬至日,亦是北半球黑夜最長白晝最短的一天。往年都是要去上墳祭奠親人與祖先的。傳說這是陰氣最重的日子,入夜後常有鬼魂出沒,每個人都要儘快回家。
司望接到簡訊就不回家了,半道出了地鐵,關掉手機的電話功能,來到這間三十層樓頂上的公寓。
“上午,你的班主任張老師找我談過話了,讓我不要再跟你有任何私下接觸,哪怕在教師辦公室也不行。”
“張鳴松?”司望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