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也是隻小狐狸,不聲不響的就把六國百萬大軍給吞掉了。好吧,贏了就贏了吧,咱寬宏大量不計較,可他居然跑過來逼著老丈人給他送錢、送糧、送美女,如今更好,還大逆不道的打起來老丈人城池的主意來了,情何以堪啊。
“信陵君。”
富無一句話差點沒把老魏王給嗆死,信陵君魏無忌現在不過是一個二十歲出頭的黃口小兒,讓他來領兵,你當打仗是玩過家家的遊戲嗎。
如今魏國不設上將軍一職,那麼丞相魏齊就是軍政一把抓,權力大著呢。聽到富無居然舉薦信陵君為將,那哪能答應啊。
如果信陵君為將,這一仗打輸了,到背黑鍋的時候少不了他的一份;要是打贏了,那時候信陵君立刻就會威望大漲,再加上是王室公子,接下來必然會接掌兵權,那哪能行啊。
“不可,信陵君未識戰陣,況且年紀太輕,恐不能壓服軍中眾將。楚國春申君前車之鑑不遠,大王不可不查啊。”
老魏王輕輕的點點頭,“那丞相以為應該以何人為將?”
“大將新垣衍、公孫喜勇猛善戰,可解河東之危!”
老富無便是一陣冷笑:“社稷存亡,丞相竟還是一味任用私人,國將不國也。”
魏齊脹紅著臉厲聲道:“信陵君打過仗麼?國事不是兒戲!”
老富無亢聲道:“名器束之高閣,如何便能放光!”
魏襄王黑著臉思忖良久,兀自嘟噥道:“找信陵君謀劃謀劃也可,打仗還是晉鄙、新垣衍、公孫喜靠實些。”
魏齊一聽,頓時大喜,“我王英明。”
老富無嘆了一口氣,無奈的退了回去,然後閉上眼睛來個眼不見心不煩。
魏齊看到老富無的樣子,更是得意忘形的忘了自己是誰,“啟稟大王,還請立刻召三位將軍回大梁,我王當面授機宜。”
老富無本來已經不想說話了,奈何魏齊這句話實在是把他氣的不輕,“魏齊,你這個混帳!軍情如火,河東岌岌可危,縱然用此三人,也得立即派出快馬特使,下令星夜北上!召來大梁,往返便是兩日啊!”
魏齊此時如何能眼看這老倔頭氣焰猛長,便氣狠狠厲聲呵斥道:“軍國大事,社稷存亡,我王要面授機宜,還要頒賜兵符、設宴壯行!富無,你這國尉白做了?王道法度,豈容如此草率!”
魏襄王不耐地擺擺手,“好了好了,立即派快馬特使,召三將回大梁。”
白髮蒼蒼的老富無一聲長嘆,竟是徑自拂袖出殿去了,不料在門口稍不留神踢到了門檻上,噗通一聲,重重地摔倒了地上,當左右侍衛將他扶起來的時候,已經被摔得滿嘴是血了。老富無也沒有介意,蹣跚的一步步走遠。
三位將軍風風火火得趕回大梁,但他們並不能直接晉見魏王領取兵符,而是必須先到丞相府應卯。魏齊便先擺了一場接風宴席,與三位將軍很是說了一番體己話。
等接風宴過後,魏齊才帶著三將來到魏宮求見魏王。
“每人可調兵五萬。”魏王鄭重其事地將兵符交到三將的手裡。
“臣啟我王。”公孫喜拱手道:“秦軍有備而來,洶洶難當,十五萬兵力不足退敵。臣請三路各十萬,三十萬大軍一舉退敵!”
“三十萬?”老魏王猛然沉下臉,“秦軍可只有十萬。”
“我王明鑑!”新垣衍心直口快,“秦軍雖是十萬,但戰力強於我軍。若得三十萬精銳,便可斷敵歸路,聚殲秦軍,為河內戰敗雪恥!”
“雪恥?”魏襄王冷冷一笑。“齊國趙國楚國,都不防了?你等打仗,他們來偷襲大梁,誰來護衛社稷?”
三位將軍頓時默然。魏齊極是老到,適時插上笑道:“我王神明。就是十五萬了。至於聚殲,莫做此想。六國聯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