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林姑娘、妙玉會殺人放火了,在家呆了三天就匆匆離去,秦鍾押著船,都到了天津衛了,也不回家來看看他姐姐和父親,珉四弟一走幾年也不回來一趟,上回皇上叫他當宗人府副總管,他都不回來,若非他在北海做天一樣的大事,還會如此?”
“他不過是在那裡做些生意而已,又有什麼大事了?”
“哼,珉四弟是什麼人,我還不清楚麼?他若是想賺錢,還有什麼地方比帝都和江南更好的地方?他不到這些地方做生意,卻跑到北海那冰天雪地裡去做生意了,你拿我當傻子糊弄呢。”
“他不是到了法國做生意去麼?”
“我們王家以前就是管那外國朝貢的,況且寶姑娘她們此次就是從法國回來的,也是從這邊走的,若是販運了什麼貨物回來,何不就在大德這裡就地賣了,還要千里迢迢地販運到北海去?到了那裡,還能比在這裡賺錢?”
“依你說,珉四弟在那裡做什麼?”
“我琢磨著,他是在那裡琢磨著造反呢。”
王熙鳳這麼一說,饒是賈璉上過戰陣,打過仗,也是唬得不清,急忙就去捂王熙鳳的嘴。
“我的姑奶奶,你可千萬不要胡說八道,要殺頭的。”
“只是在家裡說說,又沒有外人,你怕個什麼。”
要說這王熙鳳,想象力也真是夠強的。
賈珉想建國的事情,就連去過那裡的賈薔都沒有意識到,更何況賈璉呢。
雖然賈薔介紹過關於北海自治會的情況,賈璉也沒往這方面想過。
至於說賈珉造反之事,原來只是老祖宗跟他說過,若是皇家做的太過分了,就叫賈珉造反。
賈璉雖然現在也為太子的做法擔憂,卻也沒想到,將來真的會有造反那一天。
“即便是珉四弟想造反,又哪裡是那麼容易的?他手下才幾個人,朝廷有多少兵馬?珉四弟是個聰明人,不會做這等傻事的。”
“我也覺得不可能,可珉四弟每回做事,不都是出人意料?所以,你也不用輾轉反側的。便是珉四弟不造反,想必也是有辦法的。大不了,我們也都去投奔珉四弟。離開帝都這是非之地。”
“如此想就對了,以後切不可說珉四弟造反之事。”
“不說便不說。只是還有一件事情,你是否發現?”
“又有何事,莫非是又有誰要造反了?”
“不是造反,可也跟造反差不多。”
“究竟何事,如此嚴重?”
“你沒見到蓉哥兒媳婦有些異常麼?”
“她又有何異常?”
“前些年,她是不是一天總是悶悶不樂,唉聲嘆氣的?”
“倒是有些如此。”
“這幾年,她是不是每日裡笑容滿面,似乎心裡舒暢了很多,便是蓉哥兒胡鬧,她也全不在意?”
“這又如何?蓉哥兒媳婦賢惠,連老祖宗都異常喜歡她,哪裡又象你這個醋罈子,胭脂虎。”
“我跟你說正經的。每當別人議論起珉四弟的時候,她就顯得特別高興。別人都誇珉四弟,就她從來不在別人面前誇獎珉四弟。你不覺得反常麼?”
“這又有何反常?聽到珉四弟的訊息,你不是也高興麼?”
“我高興跟她高興是不一樣的。”
“都是高興,有何不同?”
“自然不同。寶珠和瑞珠,經常打聽珉四弟的訊息。還有,你不覺得賈研來的有些奇怪麼?”
賈研,就是秦可卿的兒子。按照賈府的輩分排行,這一輩是“石”字輩,所以就取名賈研。
“有何奇怪的?”
“她和蓉哥兒那麼些年沒有生養,怎麼如此就生養了?”
“此事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