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希望,就試一試吧!”容盈抱緊了懷中的女子,“為了你,我什麼都敢做,什麼都願意。”生死尚且試過,還怕什麼呢?最難熬的日子都熬過來了,現在更無所畏懼才是。
“那你豈非要娶她?”林慕白蹙眉。
“後院那麼多女人,我便是沒有開口,還不是都進來了?”容盈眸色幽邃,“何況我覺得這月氏國的公主,醉翁之意不在酒。”
林慕白頓了頓,“你的意思是,她別有所圖?”
容盈低低的嗯了一聲,而後弓起身子,將面頰貼在她的頸窩處。吃不著肉,聞著肉香也好,只不過聞著聞著整個人都僵硬了,又該怎麼辦呢?
“我記得父皇在世的時候,與我說過月氏國的事情。月氏國的國情有些複雜,而他們那裡的習俗也是格外怪異。在那裡,妾室的地位很低。女人被當做貨物交易,而且沒有自由可言。你說。是不是基於這個原因,所以烏素才想盡辦法要留在京城?”林慕白問。
容盈搖頭,“只怕沒那麼簡單!”噴薄而出的熱氣,就在她的脖頸處徘徊。
林慕白只覺得脖頸處癢癢的,整個人都莫名的焦躁起來,這廝撩人的功夫本就一絕,如今他自己不好受,也要弄得她跟著不好過,實在是太沒道德。
思及此處,林慕白費力的托起他的頭,“好好說話,不許再拱了。”這姿態,說難聽點,就跟豬拱白菜一般,拱得人渾身不舒服。身上一陣陣的酥麻,實在是太磨人。
“容夫人,忍不住該如何是好?”他問。
她不答。
他望著面色緋紅的林慕白,那雙鳳眸染盡邪魅之色,“爺的使團,何時才能再進京?”
她鄭重其事,“暫且擱置,容後再議。”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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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天氣有些微涼,下著綿綿細雨。
馬車徐徐往城外去了,一路上微微顛簸。
今日是如意陪著林慕白的,薔薇沒有跟著。
“師父,咱們這是去哪?”如意問。
出城?師父好端端的為何要出城呢?
“去見一個故人。”林慕白說得很輕,面色有些莫名的微白。她扭頭望著外頭的綿綿細雨,眼底有些微光流動,卻不想教人輕易看見。
那是一座墳塋,墳前的草都已經很高了。
“師父你別動,我去除草。”說著,如意快速上前,冒雨拔草。
林慕白坐在木輪車上,望著如意用帕子擦拭墓碑上的字,而後猛然身子一震,回眸望著眼前的林慕白,聲音有些微顫,“師、師父,這好像是、是前朝皇帝的墳。師父,咱們是不是來錯地方了?聽說這前朝皇帝不得好死,後來連陵寢都被百姓砸了,最後沒辦法才被人草草收殮埋葬。可到底葬在哪裡,還沒人知道呢!師父,你怎麼會知道他葬在這兒?前朝時期,昏君荒誕,不知殺了多少人呢?”
“他是我爹。”唯有四個字,卻讓林慕白痛徹心扉。
如意瞪大眸子,心裡咯噔一聲。如意打死也沒想到,自家師父,竟然是前朝公主?!這個震撼,讓她愣在那裡半晌沒回過神來。
聽得這話,如意閉了嘴,不敢再多說半個字。
“如意,你也覺得他該死對吧?”林慕白垂下頭,細雨落在她的青絲之上,泛著朦朧的微白,“天下人都覺得他該死,因為他真的殺了很多人。”
“師父對不起!”如意垂眸。
“不管你的事。”林慕白深吸一口氣,“他對不起天下人,唯獨沒有對不起我。”
如意處理好了墳前草,快速替林慕白撐傘,“師父,下著雨呢,你別淋著!”
接過傘,林慕白道,“我想跟我爹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