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魁心裡‘咯噔’一震,他怎麼也不會想到,剛想走上正道,就被這混小子孫虎給攪合了。
他回到住處,緊急召見副大隊長宋志堅,兩人商議這事可怎麼了結。
宋志堅搖頭搓手的在地上轉圈,他一時也拿不出個好主意,只是恨聲說道:“都是、都是這個混蛋幹出的好事,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呀。”
“師爺,你現在埋怨有什麼用?咱們現在是刀架在脖子上,怎麼能把這事糊弄過去,才是最要緊。”
“大當家的,我看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你要放了抓來的那個小姑娘,把她交給人家,至於殺人家的娘,這事兒不好擺平,我看這個嚴長官是個鐵面無私的人,不會輕易放過。”宋志堅沒有辦法的說道。
馬魁深嘆了一口氣:“就聽師爺的,把那姑娘放了,就說是咱們的人從別的土匪手裡搶過來的,要是嚴長官繼續追查,就找一個馬姓的兄弟,多給他點錢,叫他頂罪,嗨,不管怎麼說,也要保住殺人家他孃的那個混蛋一條小命。”
宋志堅頭搖的像波浪鼓;“這樣不地道,別看嚴長官年歲不大,可這個人心思縝密、明察秋毫,你說的這個辦法,只是雪裡埋死人,早晚要露餡。”
馬魁站起來,抬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癟嘴發狠地說道:“特麼的,這也不行那也不好,老子現在手裡有糧有槍,惹毛了老子,那就刀槍相見一拍兩散,殺了他們。”
“不可、萬萬不可,妄動必傷及無辜,別看咱們人多,可跟人家十幾個人相比,咱們就是一條蟲,你也看到了,小鬼子那麼兇狠,都敗在他們十幾個人的手下,再說人家拿命替咱們擋子彈,奪武器糧食送給咱們,像這樣的一撥人,就算他們不反抗,咱又怎能下得去手?”宋志堅有點激怒的說道。
馬魁一看兩人話不投機,他唉聲不滿的說道:“師爺,我累了,你也回去歇著吧。”他說完,翻身躺在炕上。
嚴若飛回到住處,安排人把那對獵人父子請過來,兩人一見嚴若飛,‘噗通’就跪下:“長官、老總,你要為我們做主啊,他娘已經死了,俺可以不追究,可俺那苦命的閨女,一定要從土匪窩裡救出來呀,嗚嗚嗚。。。。。。。”
老獵人老淚縱橫還沒說完,那年輕獵人孫虎猛的站起來:“爹,你能不能有點骨氣?你的兒子不是尿泥捏的,我還有點血性,不管是誰殺了我娘,這個仇我一定要報。”
嚴若飛把老獵人扶起來,寬慰的問道:“你們還能記起當時的情景嗎?要是能把那個人的長相,有什麼特徵,說話的語氣以及有沒有很容易叫人記得住的習慣,能詳細的再說一遍嗎?”
他怕這父子倆不放心,鄭重的說道:“你們放心,只要能把這個殺人的混蛋找出來,我一定還給你們公道。”
孫虎似信非信的把他那天所見到的兇殘的場景,重新仔細的回憶了一遍。
那是幾天前,孫虎和他爹到山裡打獵,回來的路上看到只有幾戶的小村子冒著濃煙,老遠就能聽到豬叫狗咬的嘶吼,還伴隨著大人孩子淒厲的哭喊聲。
看這樣子,村子不是進了土匪,就是小鬼子進了村,這些畜生又在搶糧、糟蹋獵戶家的男女老少。
兩人覺得不好,快速的朝村子跑去,快到村口,老獵人一把拉住孫虎,順著山勢的樹林,慢慢地接近村子。
當孫虎和他爹來到自家的院落外,看到他娘躺在院子裡的血泊裡,幾個土匪撕扯著孫虎的妹妹,強行的拖出院子,走進樹林,孫虎再也無法忍受的就要衝過去。
他爹把他撲倒在地死死地拉住,流著眼淚苦苦的哀求道:“兒啊,你是我老孫家的獨苗,你要是有個好歹,可叫我怎麼活呀?”
孫虎暴怒的眼裡充滿了血淚,他知道,自己要是衝出去,根本不是土匪的對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