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都來買東西的緣故。為什麼我每天都來這裡買東西?大概是喜歡別人叫我派普太太吧。是的,我現在是凱瑟琳·派普,郝斯特·派普的妻子。我的丈夫對我很好,幾乎把我寵上了天,而我也很愛我的丈夫。如果沒有這場戰爭,我大概就沒什麼要擔心的了吧。
“怎麼會少了那麼多?”我不是有意要翻存摺的,只是因為艾米利亞摔了一跤,我們需要去醫院。但是現金怎麼會少了那麼多?我有些心不在焉的,連一旁的艾米利亞也注意到了。她似乎很想問,最後卻被我用微笑搪塞過去了。
回到家有些晚了,郝斯特應該已經回來了,我該怎麼跟他解釋我的晚歸呢?我匆匆的趕回家,發現家裡卻黑著燈。我隨便吃了一點東西,想要等郝斯特,可不知不覺,我睡著了。醒來已經是第二天,我開始不安。就在這個時候,郝斯特回來了,他輕手輕腳的,大概怕是吵醒我。他大概是回來換衣服的,出門前還拿了一條毯子給我蓋上,而在那一瞬間,我聞到了一股香水的味道。
這天郝斯特又很早的出門了,我像個小偷一般跟著他,我努力說服自己,這樣做是不對的。但是我想知道真相。想到郝斯特對我的好,我幾乎要放棄了,如果不是街角突然竄出幾個滑冰的孩子,我乘坐的計程車怕是已經過馬路了。只見郝斯特把車停在路邊,而街對面那個對著郝斯特招手的,不是瑪蒂娜嗎?她還是那麼美麗,凱瑟琳,你哪點比的上她?回家後,我開始翻箱倒櫃的找東西,我是在找一本書,那對我很重要。我幾乎是在催眠自己的,可我翻著翻著,就翻到了郝斯特的書。那本書裡掉出來的是一封信。凱瑟琳,你不該那麼做,可是我的手仍舊不聽使喚地拆開了信。雖然有了心裡準備,但字裡行間流露出來的幸福仍刺痛了我。還有那張戴著戒指的照片,他笑的那麼開懷,像個大孩子一般。我的淚無聲的落下,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連枕巾都溼透了。
凱瑟琳,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吧,那些軍官的太太不都是這樣的,至少你還是他的妻子。我那麼對自己說,但是心中另一個聲音卻在說,不行,我們卡迪茲的姑娘不能這樣不明不白的。但是,你說出來有勝算嗎,他現在還那麼寶貝那張照片,也許他正等著跟你攤牌呢?你忍心讓你的父母知道,然後傷心嗎?不,與其傷心一輩子,不如傷心一陣子,我下定決定要說出來了。
我做好晚飯,等著郝斯特回來,他今天看起來心情特別好,一掃之前的疲態。也許是說出來的時候,我努力讓自己冷靜一些。我不知道如何開始這個話題,我想到了那個叫我派普太太的女店主,那就從麵粉開始吧,郝斯特,你知道麵粉漲價了。我沒有看郝斯特的眼睛,我是在刻意迴避,今天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平日裡郝斯特總能很快的明白我。是瑪蒂娜吧,她還是那樣的美麗,郝斯特和她才是一對,心中一個小小的聲音說了起來。諾沃特尼,我想到了這個名字,我是帶著小小的報復心理,提到了他的名字,郝斯特有些不快了,大概是沒有男人喜歡妻子說到之前的感情的,是不是他至少還是在乎我的?那我是不是該賭一把,我已經決定了,如果說我得不到所有的感情,我會退出,我會回卡迪茲去的。可能這樣有點傻,但是一份不完整的感情不是我想要的,瑪蒂娜已經夠可憐了……
事情出乎意料,郝斯特如此的坦白,他說愛我的時候,我有一點的小竊喜,他從來沒說過愛我的,他還告訴我,7年的感情不是那麼容易放下的,但是他現在愛的是我。我在心中高唱聖歌,我看著他的眼睛,裡面是滿滿的真誠,我的眼淚下來了。他哄著我,嘆著氣。他未出口的話,我知道。我很自卑,卡迪茲出來的我,總是小心翼翼的,我不希望給家人和老鄉丟臉。我還曾經因為自卑差點就錯過了郝斯特,可是最終我成了他的妻子,我愛他。
當他說要丟掉信和照片,我阻止了他,雖然那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