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做點兒什麼,但又不知出於何種原因,他遵守承諾釋放了郝斯特。被蓋世太保“保護性拘留”了半年的郝斯特終於回到了家中。
當凱瑟琳在家門口看到已經瘦到脫形的郝斯特時,忍不住抱著他哭了起來。反倒是剛剛重獲自由的郝斯特輕言細語地哄了凱瑟琳半天。郝斯特很高興看到自己已經五個月大的小兒子還有已經可以滿地溜達的大女兒。雖然這兩個小傢伙對郝斯特的出現都表現出了不太友好的態度——他們根本不記得父親的樣子,把郝斯特當成了陌生人。但郝斯特仍然興致勃勃地區他們進行了有愛的互動。也許正如俗語所講,女兒是父親前世的情人,沒過多久,格蕾絲就開始像小尾巴似的圍著郝斯特團團轉了。她還大方的和父親分享自己的玩具。亞歷克斯卻讓郝斯特頭疼了很久,每當他試圖抱起兒子的時候,亞歷克斯就會咧著嘴哇哇大哭,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讓郝斯特和凱瑟琳非常無可奈何。
晚上,當孩子們都進入夢鄉的時候,凱瑟琳看著穿著睡衣的郝斯特一陣陣的心疼。那睡衣原本非常合體,現在兩條褲腿空空蕩蕩的,可見郝斯特在被拘留的日子中非常不好過。
“他們是不是都不給你飯吃?”凱瑟琳輕輕撫摸著郝斯特的胳膊,他的胳膊快和她一般粗細了。
“也不是,只是難以下嚥。”郝斯特凝視著已經分別了一年的妻子,她是他在暗無天日的牢籠裡支撐自己的最大信念。
“你受苦了……”凱瑟琳的眼圈紅了,她可憐巴巴地看著郝斯特。郝斯特將她摟進了懷中。
“這次多虧了派普和奧利維亞。”凱瑟琳說道。她對派普和奧利維亞感激不已。
“我想也是他們。”郝斯特說道,“有機會要好好感謝他們。”
“不過……”凱瑟琳欲言又止。
“怎麼?”
“恐怕給鮑里斯伯爵夫人添了不少麻煩。”凱瑟琳說道。9月初的時候,她聽說夏洛特因為“行為不檢”而被憤怒的婆婆趕出了家門。還揚言說將不承認她和鮑里斯伯爵的婚姻。鬱悶的夏洛特只得住到了酒店裡,每天和太太們訴說自己是如何的無辜。可是誰叫她當年迷戀郝斯特的事情人盡皆知呢?太太們根本不相信她的無辜。夏洛特吃了暗虧,只能打落牙齒往肚裡咽。
“這和她有什麼關係?”郝斯特不解地問道。
“嗯……你還是去問派普吧。”凱瑟琳皺了皺鼻子,“我現在是個怨婦,你是個不忠的丈夫。”
郝斯特皺了皺眉頭,他大概明白了派普的思路。無可奈何地笑了一下。他這個弟弟從小就不按常理出牌,經常用一些常人想不到的方式解決問題,不過每次都能達到出乎意料的效果。他決定有時間好好問問派普這一次到底安排了些什麼。
“郝斯特。”凱瑟琳說道,“你是不是很快又要去前線了?”
“我不知道。我需要等待部隊的召喚。”郝斯特苦笑道,“不知道豪賽爾將軍還願不願意看到我。”
“我覺得他很喜歡你,他替你求了很多次情。”
“我們不想那麼多了,總之我能洗脫罪名,和你們團聚,就是最好的結果。”
“郝斯特,如果……”凱瑟琳想了想,把後面的話嚥了回去。
“如果我不能在軍中任職了,我們就去沐瑙。”
凱瑟琳開心地笑了,她眯著彎彎的笑眼注視著郝斯特,然後輕輕吻了吻他的嘴角。從很久以前,凱瑟琳就厭倦了柏林的生活,她越來越不喜歡這座她曾經無限想往的城市。戰爭讓這裡的人們變得瘋狂,讓原本生機勃勃的城市被荼毒。特別是郝斯特出事之後,她更加想遠離這一切。一家人在寧靜安詳的沐瑙過著幸福愉悅的生活。她從心底裡不願郝斯特再回軍中,也許這一次正是個合適的契機。
“凱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