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措。他抓著她的手,緊緊地抓著,像是,任何力量,都不能再將他們分開。
他苦笑:“影,你不明白的。她……她要離開我,將我送給了別的女人。我當時,腦子裡就真的沒有別的想法,只是想要佔有她,狠狠地佔著她。”
雲影整個人怔住了,這個男子,是跟他從小一起長大的,意氣風發,對任何東西,只要想要的,都是志在必得的。在戰場上,更是無往不利,殺人不眨眼。
所有人都說他是冰冷無情的,但是,雲影知道,又有什麼人配得上他的溫柔呢?他這般的堅強,孤傲。甚至,在得知自己的腿,再也不能站起來時,他都沒有透露出過多的悲傷。因為,不僅僅是他的溫柔,就連他的悲傷,他都不願拿出來跟別人一起分擔。
但是如今,這般驕傲的男子,竟然在不知所措地害怕著。但眉宇間,偏偏又含著滿滿的情意。雲影再一次看向容顏,他實在不明白,她究竟是哪裡吸引了歐陽靖,讓他這般地為她?
一時之間,雲影再也說不出責怪的話。因為這樣一個孤傲深情的男子,傷了她,恐怕傷得最重的還是他自己吧。
雲影覺得,愛是千姿百態的,而歐陽靖的愛,是深愛,深深地愛,深深地痛。卻偏偏,痛了以後,也無法放手。怎麼放?那是愛啊。
他低著頭,認真地看著安靜的女子。現在的她,不會跟他頂嘴,不會讓他生氣,卻莫名的讓他心疼。他抬眼,看向雲影:“她怎麼樣?嚴重嗎?”
雲影拿了筆在紙上寫藥方,聽到歐陽靖的問話,筆尖微微一頓:“沒什麼事,多休息就成。一個月之內,忌房事。”說著又開始寫,寫完後,吩咐人出門抓了藥。
他拍了拍歐陽靖的肩:“靖,等下喂她喝藥就好。唔,你現在,最好幫她洗洗,然後幫她擦上這個。”雲影從醫箱中拿出一瓶藥,放在桌子上。
歐陽靖眼神依然看著女子,款款深情。聽到雲影的話,不禁問道:“這個,擦在哪裡?”
雲影眨了眨眼睛,細細地看著歐陽靖,嘴角揚起一抹淺笑:“傷哪兒,擦哪兒。”
歐陽靖臉色微紅,尷尬地咳了一聲,正色道:“嗯,我知道了。沒事的話,你先回去吧。”
雲影像是知道歐陽靖的尷尬,止不住地笑,看著歐陽靖:“靖,以前怎麼不知道,你竟然這麼容易害羞。看來,她把你調教的很好哦。”
說著不顧歐陽靖的怒氣,徑自走出房門。
歐陽靖坐在床沿,伸出手,將她額前微亂的髮絲理了理,又撫上他的臉,絲綢般柔軟的觸感,讓他微微一顫。掀了被子,歐陽靖抱起容顏,向著後堂的溫泉處走去。
他脫了她的衣服,指尖微微顫著。他細細幫她洗著,神情認真專注,像是在做著什麼神聖的事情。連眉眼,都是流淌著沉靜卻又濃濃的深情。
容顏嚶嚀一聲,動了動身子,毛茸茸的腦袋更是往歐陽靖身上靠去。見她如此依靠著自己的樣子,歐陽靖嘴角揚起一抹寵溺的笑:“顏兒,你叫我拿你怎麼辦?我是真的捨不得不要你。我後悔了,想收回那句話了。你願意原諒我嗎?顏兒。”
歐陽靖認真地將容顏,裡裡外外,洗的乾乾淨淨。然後起身,走出浴池。吩咐人換了全新的床單被套,將她放在床上。拿出雲影給的藥膏,躊躇著。
歐陽靖起身,關了門。原本就剛剛洗了身子,下半身根本沒穿。只是幫她蓋了件衣服,現在要擦藥膏,倒也省的再脫。
低下頭,歐陽靖拿了藥膏,細細地為她擦著。裡裡外外,仔細地擦著,一寸不漏。剛擦好,他便忙為她蓋好了被子,深深地呼吸著。
女子雖然算不上傾國傾城,但是眉眼安靜而美好,面板過分的白皙,原本櫻花般粉嫩的唇,此時也是蒼白的很。但是,這樣的五官,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