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楊謹無疑,沒想到卻是歐陽浚卿,只見此時的他臉色已經黑得不能再黑了。
“你怎麼會在這裡?”看見他真的是很奇怪,這個時候,他是不是應該正在上朝呢?
“你當然不希望見到我在這裡!”歐陽浚卿扯著嘴角冷冷的笑。
“你什麼意思?”我不解的皺了皺眉頭,這傢伙今天是不是吃了火藥了說話語氣這麼衝。
“身為人妻的人在這裡和情人幽會,當然是不希望被丈夫撞到。”他向前走近了一步逼視著我。
“什麼情人,什麼幽會,你胡說些什麼!“我聽見他那麼無理的說法不由得有些生氣了,他說話的語氣也讓我的心裡很不安,於是衝著楊謹一指,“他叫楊謹,是我的朋友!”
“朋友?朋友還手拉手?”
“那是他在教我練劍。”我胸襟坦蕩的與他對視,大聲的說。
“練劍嗎?挺不錯的藉口!”他再次冷笑。“那他腰間的荷包是怎麼回事?你別告訴我那不是你繡的!”
“荷包?”我看了一眼楊謹掛在腰間的荷包,還有那朵繡得不怎麼樣的花。“那個是我送給他的禮物,怎麼,難道我就不能送禮物給朋友?”
“還一口一聲朋友,你不要跟我說你不知道在晉國女子親手繡的荷包只能送給心愛之人這件事。”
“是……真的嗎?”我眨巴眨巴眼睛,看看他再看了看楊謹,說話的聲音弱了下來,“我真的不知道耶!”
楊謹對著我攤開了雙手,聳了聳肩,說道:“這是真的!”
死楊謹,臭楊謹,這麼重要的事情都不告訴我,這下可把我給害慘了!我衝楊謹拼命的瞪眼睛,想用凌厲的眼神聲討他,可是他卻不為所動,還是好整以暇的站在一邊,一付看好戲的樣子。
“那個,我真的不知道!”再看著眼前氣乎乎的歐陽浚卿,突然覺得有點心虛。
“哼!”歐陽浚卿衝著我重重的冷哼一聲,摔過來一記冰刀眼,然後一躍而起,跳上房頂,起縱數次,逐漸消失。
唉!他一定是生氣了!一定是誤會我了!我坐在凳子上長吁短嘆,再也沒心情練劍了。
“都是你啦,也不告訴這荷包是不能亂送的,早知道這樣我就送手帕了。”我對著楊謹翻白眼。
“手帕也是不能亂送的!”楊謹懶洋洋的拖長了聲音說,一邊還在悠閒的喝著茶。
“這也不行?!”我不由得再次瞪大了眼睛,這個地方怎麼那麼多破規矩啊,本以為晉國比東朝開明很多,沒想到還有比之過之而無不及的地方。
“算了,你還是回去吧,反正你的心也不在這裡了,我們改開再練吧。”楊謹把茶杯放在了桌上正色的說道。
“噢,那我先回去了。”唉,說真的,我是真的想回去看看呢,真讓人誤會了總是不好。話說完我就轉身就向外走去。
“哎!”才走出沒幾步,楊謹又叫住了我。“你不是喜歡上他了吧?”
“喜歡他?!”我停下了腳步,愣了一下,然後衝著楊謹搖頭,“不可能,你知道我喜歡的人是程珏。”是的,我喜歡的還是程珏,怎麼又會喜歡上他了呢?不可能的!我邊走著一邊自己搖著頭。
回到家裡時歐陽浚卿還沒有回來,連瑞瑞也沒有回來,在房裡走來走去,有些坐立不安,從來沒覺得那麼無聊過,做什麼事情都集中不起精神。好不容易下午瑞瑞回來了,陪著他玩了會兒,可是就算是對著那麼可愛的瑞瑞,還是覺得心緒不寧的,老是走神。終於到了吃晚飯的時候了,那個傢伙還是沒有回來。等了又等,菜都涼了,眼看天上早已黑透,連一顆星星都沒有,想必他是不會回來吃飯的了,於是只好把菜熱了熱和瑞瑞兩個默默的對坐著吃飯。
“娘,今天爹爹怎麼不一起吃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