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手環胸站到一旁的樹下,看著楊過依舊童心不改地跟陸無雙週旋,不覺暗下搖頭。
過了半晌,那陸無雙斗的累了,總也傷不到楊過分毫,便停下招式一手叉腰喘著氣道,“臭小子,今天本姑娘還有事,就不跟你鬥了。你別讓本姑娘再遇到你,否則遇見你一次殺你一次。”說完,狠狠瞪了楊過一眼,收刀轉身離去。
楊過拍了拍手,倨傲揚頭,眼眸如琉石般閃爍著明亮的傲然光點。
回頭見耶律齊還在,楊過三步並作兩步跑了過來,一手拍上他的肩頭笑道,“子均,多年不見,你變得我都快認不出你來了。”
耶律齊伸手捻下楊過髮絲上的枝葉,朝不遠處的酒樓頷首示意,“我在那裡定了位置,一起過去吧?”
楊過豈有不允之理,忙一口答應了,和耶律齊一道過去酒樓。
等到酒樓後,飯菜早已涼透,耶律齊命小二重新上了酒菜,兩人飲酒說話,各自說到分別後發生的事,不覺已見入夜,便就近找了處客棧暫且住下。
晚上,兩人一如小時候那般同臥一床,看著打水進來的楊過,耶律齊心道,雖是這麼多年未見,這人心性依舊未變,仍將我視作知己。即使如此,他提出共住一屋,又有何不可能?大家都是男人,也不怕這些。
楊過簡單梳洗了一下,將臉洗淨,回身走到桌邊,隨手倒了盅茶一口飲盡,低頭時見耶律齊正直直盯視著自己,不覺勾唇一笑,問道,“怎麼,看我長得這麼好看,眼睛也捨不得轉開了?”
耶律齊一怔,隨即反應回神,笑道,“多年不見,你嘴皮子功夫長進不少啊!”
當年的楊過雖倨傲絕強,也不至於這般油嘴滑舌才是。但轉念一想,原著裡的楊過也就本性風流,狂傲不羈,不然,又怎配得上“西狂”二字?
這般一想,便也釋然。
楊過一個轉身在耶律齊身旁坐下,左手順勢搭上他的肩膀,笑嘻嘻地道,“子均,你剛才在酒樓也沒說太清楚,這幾年除了學武,你還發生了什麼事?”
耶律齊扭頭看了他一眼,楊過的眼神深邃而又格外清亮,被他黑色瞳仁靜靜凝視時,能感覺裡面流動著溫和與狡獪。
“我父兄慘遭殺害,妹妹耶律燕被一個叫公子聿的人帶走了。”耶律齊一語帶過,“這次我回來,就是找到公子聿想要的東西,藉此換回我妹妹。”
楊過頓時神色一斂,眉宇間籠上一層青凜,“你爹和大哥死了?”搭在耶律齊肩頭的手緩緩收回,起身走了幾步,以背對著耶律齊,蹙眉暗想。怪不得,怪不得那時我去大都找他時,府門緊閉,還貼上了封條,原來是……
耶律齊見楊過神色略帶黯然,只當他是在為自己的事難過,本想勸他幾句,但想著自己才是此事的受害人,自己都尚未能從傷痛中走出,又何來心情去勸他呢?便笑笑岔開話題道,“你呢?我剛從全真教下來,沒有找到你,想不到在這裡遇上了你。”
楊過也有心想讓耶律齊不再回憶過往,便笑著回身道,“說來話長,以後有時間,我慢慢告訴你。”
見楊過不願多談,耶律齊也不再追問,又見夜色已深,便要早點休息,明早好趕路。
楊過過去將被子鋪好,朝耶律齊眨了眨眼睛道,“老規矩,你睡裡面,我睡外面。”
耶律齊咳嗽了一聲,脫去外衣躺到裡面,見楊過吹了燈過來在自己身旁躺下,一股熟悉的淡淡氣息撲鼻而來,心在不知不覺中便有了一絲放鬆,也不知怎麼的,開口便喊道,“楊過。”
楊過側過頭,黑暗裡的眼眸愈發顯得黑亮,眸中笑意點點。
“怎麼?”
“沒什麼。”耶律齊想了想,還是將原本要說的話吞回了肚裡,改口,“睡吧!”
閉上眼睛,也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