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配置解藥,也需要先見到毒藥的成分方能配置,而見血封喉的毒太過霸道,通常是在配置的時候人就已經死了。
其他人的話或許可以不信,但是城主不會騙人,現在無夢擔心的是那條詭異的軟鞭。
從外人的角度去看,那就是一條馬鞭一樣的武器,可是無夢和現在與向玉郎面對面搏鬥的凌照卻看得見軟邊上一根根比髮絲還要細的針,即便注意到,也只會認為這是一些毛糙。可是,凌照的劍碰到了,就知道那根本不是毛糙,而是危險的毒針。
即使不用無夢提醒,凌照也會萬分小心謹慎。
“樓主,少了三個人。”夢瑤走至無夢身邊,用兩人可以聽得到的聲音交流。
夢瑤的手上有潛伏在景鴻樓人員的名單,不僅如此,所有在魔教有些地位的魔教中人名單也在她手上,這也是她所說的會給她帶來殺生之禍的東西。
在胡國,景鴻樓是天魔教一大據點,而她在景鴻樓時間之長,名單上的人她都能對上號……也因此,她是用景鴻樓的魔教來獲取無夢的信任,並且以那份名單為條件,護她周全。
現在夢瑤說少了三個人,也就是說,劉淮他們已經殺了,還是有漏網之魚?
“樓主,有些不對勁。”輕風耳朵動了動,有些遲疑的對無夢說。
無夢心裡也隱隱有些不安,卻聽到腦海中突然蹦出了一個聲音:“夢夢,附近有**,快點讓所有人離開!”
靠,向玉郎竟然是打口水仗拖延時間!
“所有人離開這裡!”劉淮已經準備下場,但是突然聽到無夢這麼一吼,人被嚇了一跳,接著就開始鄙夷了起來——景鴻樓著火會讓其餘的魔教弟子注意到,他不介意將胡國的魔教中人一網打盡。
然而,劉淮的想象終究只能是想象。
圍牆上出現了三個手裡拿著已經引了火的火藥的黑衣人,夢瑤臉色一變:“是那三個人!”
“凌照!”無夢只來得及用袖緞去將凌照帶回來了,而她本人則是被一個不小的力道拎住了後襟。
“砰砰砰砰——”連貫的爆炸聲幾乎將人的耳膜給震穿。
即使那些人在無夢的提醒下快了一步跳開,但是灼熱的火燒感卻彷彿將所有人都籠罩了起來,絲絲熱浪噴發,黃土滿地。
天魔教的另一手段——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寧願同歸於盡,也不讓敵人存於世上。
刺耳的痛苦聲不是沒有,那些聲音都是魔教弟子發出來的,試想一下,如果那種即使是高手也會被炸成肉醬的火藥扔到自己身上,想想那疼痛,真是一陣後怕。
劉淮也是心有餘悸,他在無夢後退的時候想嘲笑她,卻不想自己居然還是讓謝頤給救了,不然,現在血肉模糊的人,恐怕就是他了。
無夢被城主拎著趴在了地上,落地的瞬間,城主倒是大男人主義的把她給護住了。
說起來,她對城主並沒有什麼偏見,雖然他的人冷漠了點,不喜歡說話了點,長得帥了點……好吧,其實也也是因為他本身命格的緣故。
怎麼說呢,或許是因為前世自己所在的那個特殊的家庭,她的母親就是一個被家族孤立起來的可憐女人。哪怕她的家世再好,她母親揹負了剋夫的壞名聲,以至於被家的人給單獨隔開,到最後她見到自己生母的時候人已經瘋了,然後趁著傭人不注意的時候逃了出去,被車撞死。
以前她從來不相信人的命格天定一類的話題,因為她覺得命運由自己掌控,命硬天煞孤星這些東西不過是迷信說法,只是自己死過一次又在另一個人的身體裡活過來,不相信也必須相信了。
城主跟自己前世那命薄的母親也算是同病相憐,說到底,她覺得城主有些可憐。若不是因為他的這種天煞命,又怎麼會與其他人那麼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