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就算七老八十、缺胳膊少腿,一樣有這個資格……”說到這裡,守衛嘖嘖連聲,臉上滿是羨慕的神情。
雖然這守衛也有資格出海,不過私底下都在傳,那群從北望城回來的老弱殘兵得到的待遇和修士同等級。
“繼續說。”修士扔了一錠銀子過去。
守衛接住銀子後,竟將銀子還給修士,道:“這位爺,你還沒得到訊息,銀子已經沒用了。現在男人每天一斤米,女人八兩,十二歲以下的小孩六兩。,錢這東西……”說著,守衛笑嘻嘻地搖了搖頭。
眾位修士聞言,頓時喧鬧起來。
修士比普通人有錢,就算混得再差,幾十萬兩銀子總是有的,沒想到現在全都作廢,他們連花的機會都沒有。
“這是誰的決定?”一個上了年紀的修士大聲嚷嚷道。
“這是各大門派的決定……其實就算上面沒什麼說法,銀子也已經不管用,這東西又不能吃、又不能穿,雖然平時大家把它當寶貝,但大劫一起,誰還在乎這東西?”守衛連忙說道:“你們剛走不久米價就一日三翻,錢越來越不值錢了。”
一聽到這番話,眾修士也無話可說。
好半天,突然有人問道:“你這小子怎麼沒去東區?”
“我用不著去,當兵的都能上船,我已經領了船牌。”守衛從腰上摘下一塊巴掌般大小的銀色牌子。
牌子很薄,就是一塊薄銀片,正面有一道符篆,底下印個血紅色拇指印。
修士中有人熟悉符篆之道,頓時大聲說道:“不得了,真是不得了!這麼一件東西上居然用了金符!”
“這是什麼符?”立刻有人追問道。
熟悉符篆的修士也不多說,一把搶過牌子用法力催動,隨即牌子上射出一道淡黃色光芒,中間映照出守衛的上半身影像。
“拇指印裡還有一滴精血,不是本人,拿了牌子也沒用……居然用這東西標記身分……這些大門派實在是財大氣粗。”修士連連搖頭,嘴裡更是嘖嘖連聲。
眾人原本以為所謂的招募只是掛羊頭賣狗肉,實質上仍是徵召,不過是把官府的命令改成大劫到來的恐嚇,讓人自己送上門,但是現在大家的心開始動搖。
“只有一家招募嗎?”人群中傳出一道沉悶的聲音,說話的人顯然不想讓人知道身分。
對於這種藏頭露尾的行徑,一開始眾人有些看不起,不過轉念一想又都明白,這顯然是不想得罪某些人。
“不是,整個東區都被劃分成招募點,官府、道府、各大門派都在那裡招人,你相信誰,就到誰那邊報名,就算全都報一遍也沒關係,只不過船牌只能選一家,而且拿了之後不能反悔。”守衛一邊取回自己的船牌,一邊解釋道。
“這麼自由?”
“不會吧?”
眾人議論紛紛,他們已經習慣被強行徵召,從來沒想過還可以自己選擇,更不用說可以選擇幾家。
“你選的是哪家?”一個滿嘴落腮鬍子的修士問道。
“還能選哪家?跟著小老爺吧!官府、道府肯定不能相信,別的門派有點難說,只有小老爺那邊最讓人放心。北望城之戰總共有兩萬人活下來,其中一萬人就是跟著小老爺才保住性命,那還都是些老弱殘兵,放在其他城,他們早就成灰了。”守衛顯然對自己的好運氣非常得意。
一個身材矮小的修士看不下去,冷言冷語道:“人是會變的,當年還好說,現在就未必了。”
“也許吧,不過我還是打算賭一把。”守衛並沒堅持,因為沒必要,他只是一個普通人,不敢和這些修士抬槓。
但是守衛不打算抬槓,對方卻未必,那個人提高嗓門說道:“如果真的這麼明白事理,為什麼拿了船牌後就不能反悔?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