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聞延舟手把手教過她很多技能,高爾夫球她是學得最好的。
可能是因為,那是他第一次為她出頭,同時也教會她,不必事事都忍氣吞聲。
樓藏月手裡的毛巾冷了,但她還握著,水滴沿著她的指尖,一顆顆落在地上。
像眼淚一樣。
聞延舟確實對她好過,所以才襯得他變心後的種種,如此千瘡百孔面目可憎。
蘇蘇說聞延舟對她好?他現在的所謂“對她好”,是交易,是要挾,是睡上癮了捨不得放她走的純粹佔有慾。
不算什麼。
蘇蘇沒再看沈徊欽和林聽的“你儂我儂”,想起什麼事,又對樓藏月說:“我跟聞總,其實什麼關係都沒有,你反而更應該小心另一個女人。”
樓藏月將毛巾遞給箭童,順勢看向她。
“就是林聽剛才說的聶小姐,聶連意,昨晚我們一起打牌,我感覺,她對聞總有意思。”蘇蘇認真道。
聶連意?樓藏月確實沒想到,但她對聶連意也沒什麼具體印象,只記得她是柳厭的表妹,以及有一張頗俱異域感的臉。
她不在乎誰對聞延舟有意思,不過蘇蘇好心告訴她,她也就給點面子,回了句:“好。”
第三局,聞延舟和沈徊欽己經加賽到了五支箭,兩人還是不分伯仲,於是宣佈平手。
聞延舟一邊摘掉手套,一邊走向樓藏月,他被陽光照得,微微眯起眼睛,對她抬了抬下巴示意。
樓藏月頓了頓,走過去,幫他解開護胸:“聞總辛苦了。”
聞延舟不以為意:“本來也沒賭注,隨便玩玩而己,辛苦什麼?”
蘇蘇吐槽:“你這回答也太首男了,人家樓小姐是心疼你,你還不領情?”
聞延舟冷眸掃向她:“林聽是沈家安排給沈徊欽聯姻的物件,沈徊欽的樣子也不排斥她,這樁婚事,多半能成,你到現在還纏著沈徊欽不放,是想從無名無分的情人,變成有名有份的小三?”
“林聽說你們罵她沒家教,連累父母被人罵,你自己想想,你的所作所為,是不是也連累你父母了?”
樓藏月一愣。
愣的是,聞延舟很少會說這麼多話,而且他這個語氣,怎麼那麼像……
管教小輩?
聞延舟和蘇蘇,如果不是男女關係,那還會是什麼關係?樓藏月這會兒,有點兒好奇了。
蘇蘇臉色變了變,什麼都沒說,起身,又追著沈徊欽走了。
樓藏月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隨她,然後被聞延舟捏著下巴轉回來。
“在想什麼?”
樓藏月隨口說:“想聞總跟蘇蘇,是什麼關係?”
聞延舟忽而一笑:“多久之前的事了,還吃醋?”
“……”樓藏月只是單純的好奇。
但他非要說她吃醋,就那麼認為著吧,否則她辯解不是,而他堅稱她是,一來二去,就會變成“打情罵俏”。
聞延舟垂眸看著她:“不玩兒了還穿著護胸,不覺得勒得慌麼?”
樓藏月才注意到自己護胸還沒脫。
正要轉身脫掉,聞延舟就抬手撕開她胸圍下的魔術貼,少了束縛,肉眼可見地“松”了一下。
樓藏月就很有,被光天化日,大庭廣眾下,被非禮的惱怒。
她抿住唇,快速將護胸脫下來,大步走向箭童,要把護具交給箭童,聞延舟卻抓住她的手臂:“怎麼?”
他能感覺到她不高興,但他隨心所欲:“你身上有哪兒不是我的?我有哪裡不能碰?”
他始終把她當成他的物品,當然覺得怎麼對待都可以,她硬著嗓音道:“聞總想怎麼認為就怎麼認為,反正誰都改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