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往事從腦海裡掠過,樓藏月不由得冷笑,忽然又說:“而且你不覺得你很莫名其妙嗎?十年前突然說分手拋下我出國的人是你,現在突然出現說要帶我走的人也是你,你把我當成什麼了?”
“喜歡的時候就領養,不喜歡的時候就送人,又喜歡了就不講道理地討回來的貓貓狗狗嗎?”
商時序看她緊繃的側臉,平和道:“我就知道你的氣還沒出完,還想罵什麼?繼續罵,罵夠,以後就不許拿匕首防著我了。”
就好像她防著他的那個動作,對他來說多傷心似的。
樓藏月又吐了一句:“我己經不喜歡你了。”
商時序沒情緒:“你喜歡聞延舟?”
樓藏月沒猶豫:“喜歡。”
“喜歡他什麼?喜歡他三年來只把你當成工具人,喜歡他見異思遷喜歡更純更乾淨的女人?還是喜歡他不遺餘力地打壓你讓你找不到新工作?又或者喜歡他只會脅迫你要麼回他身邊要麼孤獨終老?”
樓藏月:“……”
商時序手裡依舊轉著打火機,他這段話,看起來是冷嘲熱諷,但其實他的語調跟平時說話一模一樣,平靜,安靜,並不咄咄逼人。
樓藏月憋屈:“所以我發生了什麼,你其實都知道?我真正需要你的時候你沒有出現,現在我跟聞延舟和好了結婚了你又出現,說些沒頭沒尾的話我就應該相信你?就應該跟你走?”
她怎麼總是遇到這種不講道理的男人?
聞延舟是,商時序也是,她抿緊了唇,首接去開車門,然而車門上鎖,打不開。
商時序看了她一眼,問前排:“池南,問桑杉快到了嗎。”
“好的老闆。”池南戴上藍芽耳機,去聯絡桑杉。
樓藏月心煩氣躁:“你到底要帶我去哪兒?!”
“先跟我走,”商時序說,“然後我告訴你所有事情。”
樓藏月發現他對她,就是隨便她罵,隨便她控訴,他都不為所動,他只對帶她走這一件事有執念。
樓藏月放棄溝通了,只盯著窗外,外面的大雨依舊以傾盆之勢席捲整座城市,他們坐在車內,也能透過玻璃,感受到倒春寒的涼意。
商時序看她安靜了,喊了她一聲阿月,樓藏月沒理,他才說:“對我有這麼深的怨氣?我這些年沒回來看過你嗎?前年除夕你喝醉了,也是我去接你的。”
前年除夕……樓藏月扯了扯嘴角:“要不是前年除夕,你去接我被聞延舟看到,我跟他之間能少很多事情。”
那年除夕並沒有發生什麼事,只是每逢佳節倍思親,她也想起了她的爸媽,所以跟朋友聚會的時候,就多喝了幾杯。
她是“薛定諤的酒量”,應酬的時候可以千杯不醉,但要是沒什麼事,放鬆下來,想醉也能很快醉倒,她叫了喬西西來接她,喬西西說她馬上就到,她也就放心地醉過去。
沒想到比喬西西先找到她的人,是商時序。
因為她前面跟酒友們說了會有人來接她,酒友們就以為這個人是商時序,就放任他帶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