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其中若缺一點,這浩然正氣都發不出來。
但即便如此,安逸調動浩然正氣也要耗費不少的代價。
因為是用法力調動,所以每一個字出口,都會帶走他幾十年的法力,就這麼一篇唸誦下來,安逸法力已經十去七八,所剩無幾了。
不過法力雖然所耗頗多,但效用也確實足夠明顯。
只見那郭天鳴被浩然正氣壓在地面上,身體內血煞之氣猶如見了剋星,蒸發出滾滾的濃煙,痛的郭天鳴直想打滾,但卻動彈不得。一時間連哭帶罵,連求帶饒,恐怕連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再說什麼了。
安逸當然不是心慈手軟的,對郭天鳴的告饒充耳不聞,當最後一句“古道照顏色”中的“色”字一落下,他還在想著要不要重複一遍,但見這滿殿內的浩然正氣忽地一陣湧動,一時間仿似將黑夜照成了白晝,一片白光下,郭天鳴發出一聲悽歷的巨吼,身上血色更淡。眼瞅著即將消散,但……
就在此時!
“轟隆隆”
一陣驚天動地的雷鳴,整個大殿都顫抖起來。
安逸心中驚疑,猛覺得一股滔天的威嚴壓下。胸口一悶。“噗”的一口鮮血噴出。他驀然抬起頭,只見原先高臺上的血骨,彷彿被浩然正氣激怒喚醒一般,散發出強烈的血色光芒,以及那無盡的威嚴,與宮殿中的浩然正氣分庭相抗!
只見那故血色光芒甫一出現,就攜帶著雷霆萬鈞之勢,在浩然正氣還未反應過來之際。以極快的速度,將正氣所化的白光碟機離身遭,直推到大殿中央,才顯出頹勢。
這時安逸才反應過來,忙以法力調動浩然正氣,與血光爭奪地盤,在大殿之內互相抗爭,但一時間卻僵持起來。
這時候,大殿從中間,被分為紅白兩色。在血骨那一方,自然是以血光見長。而安逸這一方,當然以白光見長。
那郭天鳴倒也好運,此時正好在那血骨一方,眼看著自己身上浩然正氣消失,他終於大鬆一口氣。但始終是受創不輕,業已力疲,不敢再與安逸叫囂,翻身坐起,掙扎著向血骨方向爬去。
安逸此時卻顧不上他了。那血骨生前也不知是什麼身份,竟在死後還能保持這般大的威勢。安逸調動法力控制著浩然之氣,與血骨發出的威壓抗爭,但一時間竟只能做到平分秋色,他臉色不禁越來越難看。
本來他念動,調動浩然正氣,就耗費了近八成的法力,現在浩然正氣雖然已經調動起來,但卻需要安逸的法力來支撐,而以他僅剩一千多年的法力,又能支撐得了多久?
那血骨所發的威壓,在有浩然正氣的情況下,他一時不慎,還被壓的口吐鮮血,而若浩然正氣消失了,那豈不是要被壓死?
安逸面色十分複雜,他始終想不明白一具骨頭怎麼還會有這麼大的威力,但現在,卻也不是該考慮這些的時候!
先不說他能用浩然正氣堅持多長時間,即便他現在逃跑,那也是晚了。
若是一個不慎,收手過急過緩,都有可能被法力反噬,亦或者逃的太慢被血骨壓住,所以安逸猶豫片刻,最終心中一狠,決定再一次調動來更多浩然正氣,與那血骨一決勝負!
不能成功,那便……
算了,自己可不踏馬想成仁,能成功還是最好成功的好。
但可是、單憑浩然正氣真的能勝過血骨嗎?
安逸心中存疑,目光下移,最後定在人道之書上,眼前驟亮。只見他“呵”的一聲大喝,猛然間將書往頭頂一拋,伸手一指點出,身上法力全部聚湧指尖,向著懸浮在半空中的人道之書以指成筆,刷刷刷大字揮就,一個個泛著耀眼光芒的文字出現。
與此同時,安逸口中成詩,大喝道:
“本是無名復有名,浩然正氣鬼神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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