縫感受這個城市的晨曦之光,陰鬱的心情才有所好轉。
“不多睡會嗎?”身後有道低沉的聲音,透著股起床後的慵懶,我楞了一下,一件薄外套隨即披在我身上,“早上冷。”
我沒有拒絕他的好意,繼續趴著看我的朝陽,惴惴的心卻飄忽到某個地方,一時不知道該跟他說些什麼。
康子弦和我並肩而站,一起朝著遠方的高樓大廈,在涼絲絲的晨風中,我們陷入沉默。
過了一會,我說,“今天菲哥要回來了。”
他“哦”了一聲。
“這幾天給你添麻煩了,謝謝。”
他靜靜望著遠方,眼神悠遠,“沒有其他想說的嗎?”
我斟酌了一下,肯定地點點頭,說,“有。昨晚我喝多亂說話,請你不要介意。”
康子弦轉過頭面對我,墨黑的眼裡蘊著幾分惱意,他一字一句地問我,“還有呢?沒有了嗎?”
我深呼吸了一下,緩緩拿下我肩膀上他的衣服,遞還給他,抬眼直視他,搖搖頭說,“不早了,我去學校了。”
我挪步走了兩步,胳膊突然被他拽住,康子弦蹙著眉惱怒地看著我說,“你就打算這樣走了?難道這幾天對你一點意義也沒有嗎?”
我咬著唇不說話。
康子弦逼近我,他的額頭幾乎抵著我的額頭,聲音放柔些,“口是心非的女孩,承認你也心動了對你來說有那麼難嗎?”
過去幾天那溫馨中夾雜著心動的回憶如剪影在我腦海中再度上演,我遲疑了一下,好半天才為自己找到合理的答案。
“我只是寂寞了。”
“我昨晚夢到他了,我想我還放不下,對不起。”
我推開他,用力的推開他,哭著跑出去。我已經顧不得門外堪稱諜報人員的安比,將用怎樣犀利的眼神來打量我;已經顧不得讓自己在人前維持從容的假象。
不顧一切的跑出去,就像瘋了似的,直直的向前跑。
寧軒沒有跟出來追。因為在推開他之前,我對他說:“滿意了?不知道吧?卓浩也在個城市!我和他才是一對!寧軒我再告訴你一次,我不愛你!不愛你!”
看到寧軒的眼睛裡,浮現出的傷和痛,比五年前,更加的深,更加的深!
為什麼明明相愛的兩個人,要如此互相傷害,互相折磨呢?
答案其實很簡單的,只四個字。
身不由己。
40。咕咕咕
我從康子弦家走出來的時候沒有回頭,強烈的直覺告訴我他還站在樓上,用複雜的目光看著我離去。
我想我也沒有多大的勇氣回望,畢竟我確確實實是心動了。
我有膽子心動,沒膽子點頭承認,我就是個膽小鬼。
這天上午我都處於恍惚中,宿醉,睡眠不佳,精神不濟外加心情不好,整個人就跟蔫了的黃花菜似的,只想睡覺。
上英語課見到溫柔如水的葉老師,我就想到前些日子她和某個男人相親來著,心裡跟灌了酸水似的,索性拿書擋著眼不見為淨。
石頭來上數學課,我也不用遮遮掩掩了,乾脆囂張大咧咧趴著睡了整節課,石頭大概關心地朝我看了我好幾眼,宋暢然這個乖寶寶急了,推了推我,“簡美達,快起來,老師
看你呢。”
我睡得迷迷噔噔,擦擦口水換了個睡姿,宋暢然卻似乎是卯足了勁要把我叫醒,“快醒醒啦,石老師生氣了。”
身邊小女孩嗡嗡嗡的聲音吵得我不耐煩,見我頑劣不化,她的嗓門也難得揚高上來,“你快起來啦!”
這足夠全班人聽見的音量喊出口,我全身的瞌睡蟲也被喊跑了,微抬頭髮現全班人的目光都集合了過來,左邊的方離冷冷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