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推開他,眼神飄忽,捉摸不定地說:“那什麼,我有件事要告訴你1
康子弦不予理睬:“什麼事回家再說。”
亮亮一臉不妥協:“不行!我現在就要說1
康子弦新奇地瞧了眼倔驢亮亮,然後停下腳步兩手抱胸,隱隱笑意:“那你說吧。”
方亮亮不自在地清咳了一聲:“呃…我前幾個星期覺得有點不舒服,老是春困還反胃。”
康子弦瞪她:“怎麼不告訴我?”
方亮亮白了他一眼:“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呃……我剛才太閒,就順便去掛號看了看……”
“重點呢?”
“……靠1方亮亮齜牙咧嘴地從牛仔褲的口袋裡掏出一張皺巴巴的單子,扔給康子弦:“姓康的,算你走運1
康子弦一頭霧水地接過單子展開來看。
一條一條地看下去,英俊的臉上笑意越來越深,渲染了眉梢眼角。
惹得身邊的小護士頻頻回頭。
方亮亮斜著眼睛正想開口說話,突然身子就被一股力量拉去,緊緊地被按在了一個溫暖結實的懷抱裡。
隨即後腦被托起,康子弦的薄唇狠狠地印了下來。
亮亮被吻得暈暈乎乎,突然覺得腦門被輕輕拍了下,隨即見自家老公陰沉著臉,有些生氣。
這怎麼前面還熱情的像沙漠,現在又成北極了。
摸著額頭,有些炸毛地問,氣呼呼的,“老孃給你生孩子你還打我?”
康子弦緊了緊手中的人,用自己的西裝圈好她,一把抱起,瞪著她,“懷孕了你還給我淋雨,你說你是不是找打?感冒了怎麼辦?”
亮亮這才回過神,也覺得害怕,環緊了康子弦,有些怯怯地問,“咱倆這麼健康,”她擔憂地摸摸肚子,小心詢問,“他(她)應該也弱不到哪去吧?”
康子弦加快腳步往自己的車走,“這十個月,你給我少惹是生非到處蹦躂。”
“十個月?啊啊,天啊,十個月,我九個月就從我媽肚子裡出來啦。”
“你………早產兒?”
“是啊,我媽說我生出來的時候像個白老鼠,哈哈。”
康子弦抱緊傻乎乎的老婆,突然就不說話。
等回到家,亦步亦趨的伺候老婆洗澡,上床睡覺,某個即將當媽媽的女人卻全無自覺性,根本沒有頭三月要謹慎保胎的意識,一會站起來打電話給菲哥,嗓門洪亮,“哥,你要當乾媽啦,嗯,兩個月了好像,明天叫上石頭慶祝下……”
一會來回踱步給石頭打電話,“石頭,你要當舅舅了……”
而在半小時後,菲哥石頭幾乎同時衝進門,亮亮和他們手拉手蹦蹦跳跳,一點都沒有孕婦的安生樣時,即將當爸爸的康子弦頭痛了。
沒有長輩在身邊約束她,她真的是頭脫韁野馬,管都管不了。
總要有人治治她的吧。
晚上,深夜十二點,康子弦掰開纏在他身上的樹袋熊老婆,輕輕地到踮腳到客廳打電話。
“喂,媽媽嗎?是我,子弦。哦,亮亮睡了,媽媽,有件事要告訴你,亮亮肚子兩個月了,我不太懂……”
他還沒說下去,那頭的老太太的咆哮聲已經穿越了整個太平洋,“什麼??!!!你讓她不要動!!!媽馬上飛回來!1
掛了電話,準爸爸滿意地笑了笑,躺回床上,把熟睡的老婆摟到懷裡,摸著她尚平坦的小腹,親了親老婆的額頭,小聲說,“媽來了,我看你還動不動。”
熟睡中的老婆大概聽到了他的呢喃,砸吧砸吧了嘴,翻了個身,摟緊老公,含含糊糊的嘟囔,“不要告訴我媽,要不然我就完了。”
黑夜中,某個男人狡猾的笑了笑,閉上了眼睛,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