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以前屬於同一樣器物。碎片的邊緣也剛好吻合,她把地怒和另外一塊碎片拼湊在一起,它們立刻牢牢的黏合住了,像從來沒有裂開過那樣。
那種樣子……很像是還缺失了一部分的法器頂端,冰冷的金屬正因為重新會和而發出熱烈的光。
這種事從來沒發生過,也是不可忍受的!敢從他吉爾吉洛手中搶東西的已經丟了腦袋,血還沒涼透呢,這個塞牙縫都不夠的小東西也敢來挑戰他的鋸刀?
他向那邊怒吼一聲,小女孩正專注於眼前的炙熱的能量洪流,突然被吼聲嚇了一跳――手裡的黏合在一起的碎片差點脫手掉在地上,好在阿雷比布坎的尾巴盤過來接住聖器。
小女孩怯生生的抱著阿雷比布坎的蛇一樣的下半截身體,幾乎躲到後面去了。掠食者現在看起來怒不可遏,他邁開粗壯的腿向他們這邊走過來,手中的鋸刀摩得嘎嘎直響。
“說吧,你們想怎麼死!不過這次我不砍腦袋,我要把你那小手小腳都活生生的拔下來,和酒吃了!”
小女孩嚇得一句話也不敢說,緊緊閉著眼睛抱住唯一的依靠。阿雷比布坎用尾部把她捲起來,好應對接下來發生的事。
難道這個枯瘦羸弱的蟲人有辦法對付一頭髮怒的猛獸麼?
掠食者越走越近,只要揮舞胳膊就能砍下他們的腦袋了。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你在幹什麼?”
阿夏德和他的戰馬不知道什麼時候回到了橋的這邊,整座橋都被他的冰爆凍住了,正橫半空中閃閃發光。橋的那一邊,多爾多薩蟲人餘黨一動不動。爬蟲副官把注意力都集中在如何搶奪戰利品上,對主人在橋上做了什麼一無所知。
阿夏德騎在馬上,正把劍收回劍鞘中。他問得漫不經心,就像隨便寒暄的那樣。但是――你敢不回答麼?
吉爾吉洛支吾著,像被人捆了嘴的鱷魚,唯一不同的是鱷魚還會在水裡翻滾掙扎,他現在倒像是被拖上了岸一樣,先前的猖狂勁漏了大半。
“我……那是我先弄到手的。”他用一根骨節粗大的手指指著阿雷比布坎手上的器物。
阿雷比布坎不慌不忙,微微欠了欠類人的上半身,才開口說到:“事實上,這是尼魯人的聖物,我們只是收回。”
“住口!蟲子!偉主說過,誰搶到的歸誰!”吉爾吉洛萬分“委屈”,全然忘記了地上那具無頭的屍體應該比他更委屈才是。
小女孩聽到前面的爭論,慢慢從阿雷比布坎身後探出頭來,她看見那個騎在馬上的將軍儀表堂堂,頓時心生好感。
阿夏德聽完兩邊的陳述,才開口說到:“既然你們都說是自己的,那就證明給我看好了。”
他說話語速不快,但是平穩有力。在薩基亞的軍隊中,戰利品的糾紛一般都是當事人自行解決,上級軍官很少干涉分配。但是如果上級裁決,屬下則必須無條件的服從。
這時,阿夏德也看到了躲在阿坎蟲人身後的小女孩,那女孩弱弱的探出小腦袋,正直愣愣的看著他。
女孩就像漏進地底的一抹月光。皎潔、純淨……還有那麼一點被世人遺忘的孤寂。
阿夏德迷惑了,他感覺到了什麼……
這個女孩,以前在那見過嗎?
………【074 信終於來了】………
陽光之下,多少罪惡正在陰影中滋生?
三日後,東部邊境城市伊恩提斯。
高階女祭司帶著兩名隨從來到這裡,他們都是太陽聖殿的學者,這次隨同出行以協助阿提納斯的調查。女祭司隨身攜帶著萊薩因王寫給途經國家的外交通關信件,但是她不打算用,以免行動受到監視。
當他們三人到達伊恩提斯時,才得知領主的女兒在數天前墜樓的訊息,布鐸裡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