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禁制破壞就可以救下這趙王城最有權勢的這幫人。
但是什麼人可以進入皇宮呢?
不就是這幫被困在最裡面的所謂的上等人麼?除了他們自己,其他人都無法自由出入皇宮,這層禁制從很早以前就已經形成了。
那就是嚴苛的等級劃分,上位者與下位者無法逾越的鴻溝。
北郊王陵。
十八顆腦袋整整齊齊地堆放在王陵的祭祀大廣場上,這是左炎的習慣,殺掉一批反抗者,將頭顱堆放到一起。
在對付蠻夷的時候,這是很有效的震懾手段,所以在蠻夷的口中,左炎是一個三頭六臂,雙翅八目的魔鬼。
未戰便先怯了幾分。
但是這在這王陵,左炎大可以不這麼做,因為這王陵總共也就這十八個守衛,殺了就是了,何必搞這種儀式感。
但是左炎卻覺得很有必要,他要做給吳王看看,讓他懼怕自己,而一旦吳王表現出害怕,他就要抓住他,嚴刑拷打,逼他說出靈石都來源,然後趙王城將改名為左王城了。
他吃著烤肉,揮著匕首,眼中滿是寒光。
有時候這個世界上的周遭都是豺狼,一旦你勢弱,他們便會群起而攻,所以有那麼多人強撐著,維持自己虛妄的強大,因為無論何時你都不能將脆弱示人。
“姐姐給。”
白毛伸出手將一個石榴遞給靜姝。
石榴有些大,小傢伙只有一隻手,遞的有些吃力,小手有些搖搖晃晃的,但是眼睛還是直直地看著靜姝。
這裡靜姝與白毛的年齡最為接近,小傢伙和她親近也正常。
靜姝看著白毛這副樣子,囁著嘴伸手接過石榴。
小傢伙開心地爬開,找有道和提伯斯玩去了。
靜姝剝開石榴,石榴很甜,她卻不是滋味,畢竟白毛是被她給搞成這樣的。
但是白毛卻沒有一點懷恨的意思,可能是小傢伙不知道是靜姝做的吧,但是就算是知道他也不會記仇的。
冷羽這幾天有空就去對吳迪洗腦。
“吳迪啊,你說在皇宮內看這邊景色很不錯吧。”
“我看過,一般。”
“那你知道為什麼人人都要稱王麼?”
“為什麼?”
“那樣你白天想吃啥吃啥,晚上想和誰睡就和誰睡。”
“額…睡?”吳迪放下了菜刀,扭頭看向冷羽。
“對,你感興趣了對吧。”冷羽看吳迪來了興致,更加激動地開始對他畫大餅。
但是吳迪卻沒有聽進去其他,他腦海中想的是趙雍對襲香……
王城,同福酒樓。
一碟茴香豆,一碟花生,一壺酒,吳王和吳書書已經坐了十一個時辰。
這間酒樓是通宵營業的,反正趙王城沒有宵禁,有錢不賺王八蛋。
吳王很有耐心,自斟自飲,感受著這件酒樓的味道。
二十年了,至少這件酒樓沒有變,但是彼時他還只是一個小孩子,所以記憶不真切。
吳書書反正就是看書就可以活了。
他看的書晦澀難明,所以看得很慢,時而思考良久。這書是吳王花重金買來的佈陣之法,對於吳書書他很是捨得,反正錢對於吳王來說不斷什麼。
感覺時間上差不多了,吳王拿著一杯酒來到酒樓的陽臺上,看著雲海中徜徉的明月。
天邊一朵黑雲飄來,還夾帶著撲翅聲。
黑雲越來越近,原來是一隻大鳥,鳥背上坐著一道小小的身影。
那鳥在酒樓上盤旋兩圈,隨後落在了吳王身前。
鳥背上跳下一人,身高三尺有餘,竟是個侏儒。
“吳能拜見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