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
艾絲不會認為肖是想討好自己。她知道肖強姦自己的可能性也比刻意討好自己的可能性高。因為她很清楚現在和肖的厲害關係,肖很沒有必要來討好自己。艾絲想,如果自己是肖的話,想要眼前的這個女人的話,絕不會大費周折地去買絲巾去討好她,而會很乾脆地強姦了她。
“我做我想做的事情罷了。”
“我不要。”這是肖早就猜到的結果,不論艾絲喜不喜歡她都不會要的。他很清楚,很確定,艾絲有拒絕別人好意的習慣,從艾絲昨天的表現就可以看出來。送有這種習慣的人東西的反應他再清楚不過了——因為他自己就是有這種習慣的人。
理解了艾絲的肖也不像昨天那樣大發雷霆了,只是在心中默默地嘆了一口氣,把絲巾疊好放在床頭櫃裡:“我心裡已經把東西送給你了,你什麼時候接受了就自己拿吧。”
分明一個是救人的人,一個是被救的人,兩個人卻因為一樣的倔強搞的氣氛如同仇人共處。但事實上當事人卻不這樣認為。艾絲心裡感激著肖的理解與溫柔,肖同樣也十分地欣賞這樣一個分明是他瞧不起的女人卻理解自己的想法的人。
兩個人面對面坐在桌前,享用著並不豐盛的晚餐。肖看到艾絲嬌小的身軀包裹在自己的寬大的麻衣裡實在可愛極了,加上不知是不是由於燈火的烘烤而範著一點紅暈的臉龐,實在是太美了。
肖只覺得可惜自己已經對女人失去了信心,否則倒是很希望有一個這麼可愛的女兒。
突然,肖訝異了起來,他發覺了不對勁。
這麼寒冷的深秋氣候,在怎麼樣也不可能讓艾絲的臉熱得發紅啊。再看艾絲矇昧迷離的雙眼:“艾絲,你是不是頭有點暈?”
“……有一點,難受。”
寒毒!糟糕。肖一下子呆住了。寒毒在人虛弱的時候最容易侵襲,現在天氣又寒冷,肖恨恨地責怪自己怎麼早先沒有想到讓艾絲多穿點。
寒毒是一種非常常見的疾病,至今仍然沒有有效的治療方法,只有靠病人自己身體的暖氣來驅除,旁人最多隻能做到護理,也有很多人因為寒毒而死。寒毒又是一種很容易傳染的疾病,大陸上曾經發生過兩次寒毒的大流行,造成平民大規模的死亡。
肖一探艾絲的額頭,燙得跟火一樣,這是寒毒的最普遍的症狀,而艾絲這麼嚴重,顯然病得不輕。肖連忙把艾絲報上床,用被子把她裹得緊緊的。
“我中了寒毒嗎。”艾絲有氣無力地問肖。
“沒事的,你不要說話,好好休息。”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為了一個剛認識一天不到的人這麼著急,要極力壓抑才好容易保持住平靜的口氣說。肖是不會有一點同情心的,他連一塊銅板都沒有施捨給乞討者過。他從來都只會為了自己而著急,所以他知道,這次也不例外。
“肖,扔了我吧。”
肖看著說句話都吃力的艾絲,也管不了斟酌她用詞的恰當與否。他知道她的意思,他也覺得應該這樣做——這是最恰當最理智的判斷。同時他也知道,他不會這麼做。他還知道,如果自己是艾絲,也不會這麼說。這種時候,需要的是裝可憐,而不是賭博別人的虛榮心。艾絲為肖作了很正確的判斷,卻沒有為自己作出正確的判斷,肖這樣想。
如果肖拋棄了患病的艾絲,她根本過不了今晚。
如果肖不拋棄艾絲,那麼他要麼在寒冷中接受身體的考驗,要麼和一箇中了寒毒的人睡在一張床上。
“你想都不要想!我可是救了你的命的,你以為這樣就逃得過嗎?我不會讓你死的!”
肖霸道地歇斯底里,艾絲又怎麼會不懂肖的意思呢,但艾絲又不明白,她覺得肖的行為不符合邏輯,甚至連肖自己也這樣覺得。這種時候肖應當更不可能想要得到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