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當然,也許老夫有生之日,得以漾願,也許死後遇有緣而成遺志,也許年久日遠,仇我俱皆成為古人,這些留言全失去意義……”
“老前輩設想的確周到!”
“不久之前,老夫在此地峰腳打坐,忽覺有物自空下墜,無意中伸手接住,原來是一個人被敵手從巖頂迫落……”
斐劍心頭一震,脫口道:
“是他,難怪他得以不死!”
“地皇”激動的道:
“小友,你認識他?”
“請老前輩說完。”
“好的,老夫把他帶回所居洞中,詢問之下,始悉他是被仇家追殺墜巖,而且他本身功力相當深厚,老夫深喜皇天不負苦心人,竟有這等機緣巧合……”
“於是老前輩把他收也座下?”
“老夫確有此意,誰知他狼子野心,表面上滿口應承,暗中卻乘老夫不備,偷竊了老夫一生武功所載的手冊而逃,當然,壁間的指法他已得去,因為老夫事後發黨用指刻於壁間的字跡,業已被排平。”
“老前輩在初見晚輩之際,所說的第一句話,便是誤認晚輩為紫衣人……”
“不錯,老夫以為他捲土重來……什麼?你說紫衣人?”
“是的。他叫紫衣人!”
“你對他不陌生?”
“他是晚輩仇人,晚輩遲早要毀了他!”
“地皇”將頭連點,道:
“那就太巧了,老夫對小友所求,就是向他追回秘笈,同時廢去他左手食中二指,如此,他便不能仗那招‘貫日穿月’指法為惡了……”
斐劍慨然道:
“晚輩一定為老前輩辦到,同時,如果能知道‘天皇’下落的話,決以本身所學,為老前輩索回雙目!”
“地皇”激動得簌簌而抖,瞽目微紅欲淚,顫聲道:
“小友,老夫原不敢存此奢望……”
“老前輩不必放在心上,晚輩自號‘掘墓人’,就是不能容留這些邪僻之徒。”
“老夫愧無以為謝?”
“言重了!”
“地皇”思索了片刻,突地伸出手掌,道:
“與老夫擊掌為信!”
斐劍不由一愕,自己代他辦事,是出於義憤,對方竟然要擊掌以取信,堂堂“三皇”之一,竟如此不顧身份麼?心雖這樣想,手仍然伸了出去。
雙方掌心相向,一擊……
“啪!”
斐劍往回收手,忽感一股奇強的吸力,把手掌緊緊吸住,心頭不由一震,正待運勁收手,驀覺一道熱流,由對方掌心,攻人自己掌心之內,立時意識這是一回什麼事了,尚未開口,只聞“地皇”沉聲喝道:
“導元接針,否則兩傷!”
斐劍欲拒無從,想不接受也不可能,如果驀然縮手,努必傷及雙方,無奈之下,只好運起本身真無道引熱流歸經。
半盞茶工夫,熱流頓停,雙方一鬆手掌,斐劍不以為然的道:“老前輩此舉為何?”
“小友,老夫不能平白求你辦事,以三十年內元為贈,聊表心意而已!”
“晚輩受之有愧!”
“小友難道想讓老夫也同樣受之有愧嗎?”
斐劍只好肅容施禮道:“如此晚輩謝過了!”
“不必!”
“如果晚輩索回老前輩的手抄秘笈……”
“以小友的功力,已用之不上,就請小友代為贈送有緣吧!”
“晚輩謹記,不使老前輩失望。”
“小友,還有一點,老夫那招‘貫日穿月’指法,是用左手食中二指施出,井不影響施展者自身的武功,如從一個功力本已具相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