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哥,這是公事,不是給不給誰面子的事。”
“好,那咱們就公事公辦,我現在以副縣長的身份要求你必須取消這個調查組的所有行動,不允許再碰這個事。”王濤道。
“對不起,這不是我個人做的決定,也不是管委會做的決定,這是經開區黨工委黨委會研究決定部署的,我無權取消,除非上級黨委給我們下命令。”秦峰這話雖然說得很委婉,但是其實就是在告訴王濤-你管不了。
王濤被秦峰的這句話憋的臉紅脖子粗,但是卻無法反駁,的確,經開區黨工委做的決定他干涉不了。
“你非要這麼做?你想過後果嗎?”
“想過,師哥,這事是我做的,所有責任我一人承擔,絕不會牽涉到你。”秦峰點頭。
“秦峰,你太單純了,你的性格根本就不適合幹這一行,你這性格早晚有一天會把你自己玩死的。該說的我都說了,我己經盡力了,至於你聽不聽我管不了。我只提醒你一句,你就一個管委會的主任,你覺得靠你能查的了這幾家工廠嗎?”王濤冷笑著。
“什麼意思?”秦峰不解地問。
“什麼意思你會知道的,好了,我該說的該做的我都己經說完做完了,你好自為之吧。”王濤憋了一肚子火氣走出了秦峰的辦公室。
王濤下了樓,上了車,讓司機回縣政府。
在回縣政府的路上,王濤忽然想到,秦峰要冒天下之大不冒去查資料造假案對於他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在王濤看來,秦峰去查資料造假案無疑是去找死,說不定最後秦峰在經開區都待不下去,只要秦峰離開經開區,這對王濤來說就是一件天大的好事。
當然,即使秦峰沒有被踢出經開區,王濤也不會介意秦峰多得罪幾個人,特別是黃越。
想到這,王濤笑了笑,前面他太急了。
王濤來到縣政府,並沒有回自己辦公室,而是首先去了黃越的辦公室。
秦峰本來估計下午黃越就會把他叫過去臭罵一頓,命令他必須撤銷這個調查小組,秦峰連怎麼應付黃越都己經想好了,可是黃越並沒有給秦峰打電話,這反而讓秦峰有點心裡不踏實。
而更讓秦峰難受的是今天是星期五,如果在以前的話他會期待週末,可是這段時間他最怕的就是週末,因為週末就預示著他有兩天時間無事可做。
秦峰這段時間把自己全部的時間都放到了工作上,不分白天黑夜地完善著這些新的舉措,第一是因為工作,第二是秦峰想讓自己腦子不要停下來去想其它的事。
最近這段時間秦峰表面上一切如常,但是隻有他自己內心知道與周茜婚姻的失敗最終導致兩人分道揚鑣對秦峰的打擊有多大。
秦峰幾乎是整個管委會里最晚下班的一個,從樓上下來,他正準備去食堂吃晚飯,就接到了洪海峰的電話,洪海峰問他晚上有沒有安排,去家裡喝酒。
自從洪海峰搬家到山南,秦峰也來山南工作之後,洪海峰幾乎每個週末都會給秦峰打電話讓他去家裡喝酒,但是秦峰太忙了,前後也總共只去過兩次。
洪海峰想喝酒,而秦峰也想喝酒,所以便答應了洪海峰。
王軍下午就向秦峰請了假,說他週末有點事,下午還沒下班就跑了,秦峰自己的車也賣了,所以就到了路邊打了個車去洪海峰家,其實隔的並不算遠。
相比起秦峰的忙,洪海峰算是閒到了極致,每天準時上下班,按照洪海峰說的,他每天去單位基本上也就是喝茶看報紙,一開始不適應,待的時間久了他覺得很好,就在這個位置上待著等著退休。
秦峰在洪海峰家樓下買了些水果上樓,敲門,開門的卻是洪月,這讓秦峰很意外。
秦峰己經來過洪海峰家好幾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