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過來想?”
“宜安存在的困難你一個從未去過的人都能看得出來,省領導難道看不出來?在那有多難幹成事上面的領導比你更加清楚,不然省領導為什麼不讓西泉市自己挑選幹部而要把你不遠萬里調過去,並且還是調你這麼一個年輕的幹部?省領導肯定有省領導的考慮。“
“反過來說,你去宜安的困難省領導比你更加清楚,而如果是這樣你還能在宜安幹出成績來,你以後必將得到重用。另外你也要知道,這次是省領導首接調你,你再去西泉和宜安,你身上打的可就是省裡標籤,省裡把你調過去,就一定會給你一定程度上的支援。”
“當然,困難是客觀存在的,但是這對你是一個巨大的機遇,也是一個挑戰,這就看你願不願意接受這個挑戰了。”周啟明勸說著秦峰。
“爸,我知道你的好意,其實道理我都懂,我也就是跟你在這發發牢騷,這點政治性我還是有的。機遇也罷,挑戰也罷,其實我都沒有選擇,既然沒有選擇,那也就沒什麼好考慮的了。”秦峰苦笑著。
“你小子……別把事情想得這麼難,我相信你有這個能力,你自己更應該相信你自己。其實讓你離開東陽,我比你更加難受更加捨不得,於公,你是我一手培養的,我對你有很大的期望,山南縣我從很早就打算交到你手裡,省裡來這麼一出,我的計劃全部打亂。於私,孩子,不管你與茜茜之間到底現在是個什麼關係,我都把你當成我自己的孩子一樣看待,你也不希望你離我太遠。”
“但是男子漢大丈夫,要以工作為重,我們都是黨員幹部,要服從組織安排,要服務於大局,我們都是革命的一塊磚,哪裡需要就要往哪搬,是金子嘛,到哪裡都是會發光的。”周啟明笑呵呵地說著。
“我知道的,爸,我會好好幹,不會過去給你丟臉的。”秦峰有些感動。
“趙部長讓你明天去一趟省委組織部,他親自找你談話。”周啟明道。
“什麼?趙部長親自找我談話?”秦峰更是驚訝。
“你對趙部長熟不熟悉?”周啟明問。
“一無所知,我是市管幹部,去省裡幾次都是跟著你,與組織部就更無業務往來,我的級別也不可能夠得上見趙部長。另外,趙部長這一年多也沒來過東陽,所以我從未見過趙部長。”秦峰笑著道。
“但是趙部長對你很熟悉,跟我談你的時候他連你在碧山鄉帶領老百姓脫貧致富的事都清清楚楚。”
“啊?這怎麼可能?”秦峰覺得不可思議,一個堂堂的省委組織部部長怎麼可能知道他這個小人物乾的那點事。
“你在山南縣的時候評過優秀黨員,上次又評上一等功,雖然是市管幹部,但是省委組織部那邊你也是掛了號的,可能趙部長就是因為這些對你另眼相看的吧。”周啟明分析。
秦峰點頭道:“也只能有這個解釋了。”
“好好準備一下,明天趙部長找你談話很重要。”周啟明道。
秦峰點頭,他當然知道這一點,如果這次真的把他調到宜安縣當縣長,他就變成了省管幹部,而讓一個省委常委、組織部部長對他有好感這對他以後的發展將有巨大的幫助。
從周啟明辦公室出來時秦峰腦子裡也都還是懵的,回到辦公室之後秦峰獨自坐在那思考了接近一個小時才慢慢地把思路理順。
想了想後,秦峰從辦公室出來,來到自己坐下,拿出手機給胡佳芸打了個電話。
他現在的秘書工作基本都己經交給陶毅了,而就目前來看,周啟明並沒有對陶毅的工作提出過不滿,陳武寧也跟秦峰表示過對陶毅的認可,所以秦峰也就徹底放心把這些事全部交給陶毅了。
胡佳芸的電話響了幾聲就接了。
“喂,秦峰,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