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東西的動作一頓,可雲差點將手中的磚頭厚的詞典對著那張臉砸下去!疼毛疼!這都三天了你一直不疼,現在跟誰裝柔弱啊!不過心裡雖然罵著,眼前還是閃過了那受傷的肩頭青紫腫脹的樣子,終究還是愧疚感佔了上風,臉色緩和下來。
雖然知道這人九成是裝的,還是猶豫了一下關心道:“上了藥還沒好?還腫著嗎?”只是說這話,眼睛卻避開了他,她也說不清為什麼就是沒勇氣和他對視,他目光中的一些東西讓她有些不安。
汪一鳴摩挲著手中的書的稜角,看到她這樣臉上笑開,說道:“還是疼,我家的醫生說差點就傷到骨頭,要一段日子才能消腫呢。”
可雲敏銳的抓住了關鍵字“我家的醫生”,他家既然有家庭醫生為什麼還要去醫院,還要她幫忙上藥……心臟突然快速的跳了一下,她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但又說不上來。
看不清她低垂的面孔上的神色,汪一鳴繼續說:“因為傷的不輕,所以我們來談一下賠償的問題。”可雲這才抬起頭看他,聽到他繼續道,“繼續三天前傍晚的談話吧。以身相許的提議你覺得如何?”
哈?可雲愣了,第一反應是這人又在開玩笑,但他的表情很認真,眼神也格外專注,讓她想用輕鬆的話語將他的話忽略都辦不到。也許是他的目光太過銳利,可雲終於別開了對視的視線,覺得從脖子開始似乎有熱意在蔓延……
他這是在調/戲她?還是又想玩什麼了?可雲在短短几秒鐘內猜測出了N個可能,惟獨沒有往正確的地方想。這也不能怪她遲鈍,先不說兩人身份的巨大差異,單就可雲不堪的過去,就沒有哪個男人能接受。而且可雲完全不認為自己有什麼出彩的地方能夠讓汪一鳴這樣的男人惦記上,萬人迷瑪麗蘇什麼的都是傳說!
再加上某個人歷來以看戲為己任,從來沒個正經的惡劣性格,可雲實在是察覺不到他的心思啊!所以,她很快就整理出了各種可能性,最後歸結出這人應該是看到那天她膽敢調/戲他的大膽舉動,覺得十分有趣所以又想玩了……那麼她陪他玩就是了,早點打發走省的打擾工作。
於是,可雲半分鐘內重歸淡定,扭過頭面對他,同樣很認真的說道:“我認為那個提議不可行。”
汪一鳴又愣了。他料想她也許會害羞,也許會惱怒,也有可能會如同那天一樣反調戲回來,但沒道理這麼平靜吧?好像在探討多麼深奧的學術問題一樣的態度是怎麼回事?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可雲掰著手指開始闡述自己的觀點:“第一,父母之命媒灼之言,門也要當戶也要對,地位身份差異實在巨大,這條不符合;第二,我的過去你也知道了,沒有哪個家庭能夠接受,我也不願意嫁到瞧不起我的人家去自取其辱。當然,以上兩點是基於你想要明媒正娶,如果你只是想要玩玩感情之類的,那就更不可能了,一來我們沒那種感情,二來我也不是那種人。所以,”
可雲停頓下來,看著他的眼睛,很誠懇的說:“像我說過的,我只賣藝,”指尖點了點翻譯好的稿子,解釋著這就是她的“藝”,最後鄭重總結道:“真的不賣身。”
汪一鳴眨眨眼,看著一臉肅穆的好像在談判桌上探討什麼重大問題的女人,深吸了兩口氣,還是沒忍住,爆笑出聲……
可雲:=_=||好吧,你笑了就是玩高興了,可以走了吧?可雲因為自認為揣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