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養尊處優,自然過的很好……老前輩,為何這麼問啊?您認識皇后娘娘?”若安有些疑惑。
那聲音變得侷促起來:“沒……不認識……”
“哦……我還以為您跟皇后娘娘很熟呢,哎……這次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出去了……”若安自顧自的說著,對面的聲音卻沉寂了。若安等了一會見對面沒有聲音,便又開口問道:“老前輩,你是因為什麼被關進來的啊?我還依稀記得你上次說什麼安逸……安逸是誰啊?”
一聽若安這麼問,那邊的聲音越發的緊張:“沒有的事!老朽何時說過此話!沒有沒有!天晚了!老朽要休息了!”說完便是一陣雜草的聲響,很快便安靜了,似乎是躺下了……
若安有些失望,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惹得老人家突然變臉,見他不願在跟自己說話,便也不再多問,靠著牆角休息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中,似乎聽到了拖沓的腳步聲,她睜開眼睛,被刺眼的火光耀的眼前一亮,急忙伸手去擋,不等她的眼睛適應火光,便被人拽了起來……
待看清來人的面容,若安吸了口涼氣,心裡暗罵:不是吧……難道又要逼供嗎?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田嶸公公,他帶著幾個小太監,還有牢房的獄卒全站在若安的牢房裡,見若安醒了,田公公開了口:“若安姑娘,這裡可還住的舒服?”
“田公公夜半至此,該不會是想逼供吧!”若安質問道。
“瞧姑娘這話說的,數九寒冬的天,皇后娘娘是怕姑娘在牢裡受凍,這才吩咐奴才帶了棉被過來給姑娘禦寒……”說著朝一旁的小太監使了個顏色,小太監便心領神會的將手中的棉被遞給了若安。
若安心中自是疑惑:“皇后娘娘為何這般做?有什麼目的?”
田嶸公公見若安如此明事理,便屏退了其他人,只留下了個貼身的小太監,這才慢悠悠的說道:“姑娘聰慧,皇后娘娘此次派我前來,確實是有事要交代……”
“果然……”若安低聲嘀咕了一句,她就知道皇后娘娘不會那麼好心,無緣無故的送東西來。“什麼事情要交代?”若安問道。
田嶸笑了笑:“若安姑娘真是蕙質蘭心,聰明伶俐,其實也不難,你只需這樣……這樣……”田嶸上前附在若安耳旁低聲說道,若安一聽臉色就變了,將那棉被直接摔在了地上:“把這東西拿回去!我是不會答應的!”
“我說若安,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皇后娘娘這是體恤你才這麼做的,別分不清好歹!”田嶸也有點急了。
“你是想讓我供出主謀是大殿下?!你們做夢呢?此事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怎麼可以誣賴他!”若安厲聲吼著,方才田嶸對她說的便是讓她承認自己是受了大皇子的指示去刺殺單霖,若安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這是故意想將大皇子拉下水的節奏。
“識時務者為俊傑,姑娘聰慧,想必這個道理不說也明白,皇后娘娘交代了,只要你供出主謀是大皇子,就能保你一條小命!”
“這樣顛倒黑白的事情,虧你們能想得出來!我是不會誣陷大殿下的!沒做過就是沒做過!我是清白的,我相信大皇子他們一定能找到證據喚我一個清白!”若安氣鼓鼓的說著,從沒覺得自己能這般理直氣壯的跟田嶸說話。
田嶸被堵的滿臉通紅:“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重是嗎?你以為你一個小小宮婢,皇子們能替你赴湯蹈火嗎?別做夢了!”
“做不做夢是我自己的事,不勞田公公費心,請回吧!”若安不想再跟這種人糾纏下去,索性下了逐客令。
田嶸碰了一鼻子的灰,氣的渾身哆嗦,朝一旁的小太監吩咐道:“去取盆涼水來!”
小太監接了命令,不多會便拎了一桶涼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