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義說著,手指指向容赤,意有所指的笑道:「兩人什麼關係我還不太清楚,但是目前,我們牧醫生是住在我們容大律師家裡的……」
何義話落,房間裡頓時響起起鬨聲。
朋友一號揶揄打趣:「是我跟不上時代了?怎麼現在都流行地下戀情了?」
二號跟上,調侃笑,「」別問,問就是好朋友,大家心裡清楚就好了哈。」
牧也:「……」
她倒是低估容赤這群『狐朋狗友』了。
想像力這麼豐富,怎麼不去寫作呢。
她雖說住容赤家裡,但容赤又沒跟她住一人,人家為了避嫌,是住在自己爸媽那邊的。
何義說這話,還不如不說了。
幸好這會兒溫禾帶著她入了座。
臉頰熱熱的,不知有沒有變轟。
她深吸一口氣,悄悄看向容赤。
容赤仍是什麼表情都沒有。
懶懶散散的坐在她左手邊,不知道是不是沒聽到,反正他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最後還是溫和看不下去了,好心解釋道:「大家別誤會啊,牧也是因為工作上的原因,暫時住在容律師那邊的,而且容律師非常紳士,把房子讓出來自己住到父母那邊去了。」
牧也附和著點點頭。
「我紳不紳士你清楚?」一直沒說話的容赤聽到溫禾的話突然反駁,言語犀利,眼神也多了幾分冷銳的壓迫感,「你也不是24小時監控,我跟她是清白關係,還是睡一個被窩的關係,你又怎麼會清楚?」
容赤今天有些不對勁。
牧也皺眉,「容赤,玩笑開的有些過了。」
溫禾的臉色也不好看。
何義瞧著溫禾不知在想什麼,也沒說話。
容赤本來情緒就降了下來,這會兒不說話,眼睛看起來更加沒有溫度。
偌大的包間,本來在打趣玩笑的氣氛瞬間停滯下來。
有反應快的,連忙轉移話題,指著容赤身後的兩大袋食物,笑呵呵的說:「容大這麼客氣啊,還給大家帶了吃的。」
容赤:「不是給你們的。」
結果天又被他給聊死了。
正好飯菜這時候一道道的上來。
幾人識趣的不再討論這個話題,氣氛稍稍回暖了一些。
何義喊來了服務員:「上一箱啤酒。」
服務員很快搬來了一箱。
容赤隨手接過來一瓶,牧也瞧著他給自己倒了一杯,忍不住勸說:「你不是喝酒過敏?」
容赤拿酒杯的手一頓,然後就聽到何義訝異問:「你喝酒過敏?」
容赤拿著酒杯的手沒動,敷衍說:「以前過敏,現在好了。」
何義更加疑惑了:「以前?」
以前是多以前?
就算退回十年前,他倆也沒少喝過,那時候也沒見他對酒精過敏啊。
容赤沒再繼續解釋,幾個男人隨性的喝了起來。
牧也看著他一杯接一杯的下肚,整個人陷入了沉思。
她記得兩年前在大本營那會兒容赤是不喝酒的。
好幾次慶功宴上,馬脩敬他酒他都不喝。
久而久之,大家就都知道容赤喝酒過敏,就沒人再勸他酒了。
不過……
看何義的反應,似乎不知道他酒精過敏這件事。
想下來,也可能是當時他身份不同,怕自己喝醉亂說話壞事,所以才假裝自己喝酒過敏吧。
「你咋回事呢。」
溫禾的聲音喚回了她的思緒,她下意識偏頭看她,「怎麼了?」
溫禾盯著她看,「幹嘛騙蔣北說你跟容赤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