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良鄭重的點了點頭:“我會的。”於是便溜出了門去。
這時柳兒卻笑道:“你剛才說錯話了,可不是我們為他擔心,而只有你為他擔心呢。”念辰道:“你在笑話我了?”“我哪裡是笑話你了,我是在羨慕你呢。只不知道他還能不能再到滿城舫去。”聽著她的話,念辰頓時陷入了沉思。半晌才道:“他不會有事的。”這才重新穿上了風正良脫下的衣衫,柳兒也為她梳理了頭,只在片刻工夫,她又恢復了先前的高貴,典雅與仙姿月容。
風正良混在人群之中,他雖是個通緝犯,但此刻在這相國府中,誰也不會想到會有通緝犯在,況且他也不與人說話,又時時低著頭,別人也少來理他,故而也沒有人認出他來。,風正良時刻注意著權全理的動靜,只要他一旦身無旁人,便會對他也來一次暗下殺手,取他性命。
還是念辰說的對,權全理縱然有天大的膽子,那也是何問天給的。殺了權全理,只能洩風正良一時之恨。相國府的大總管死了,還會有另外一個大總管的出現。也許還會如權全理一樣的膽大妄為。他能殺一個大總管,但他卻不能阻止又一個大總管的誕生,因為他不能殺何問天。何問天雖然很壞,壞到應該千刀萬剮的地步,但他畢竟是相國,是朝廷的重臣,是皇上的左膀右臂,對朝廷還是有用處的。
一陣驚天的禮炮過後,眾人都已入席。何問天身居正堂,笑容滿面,春風得意。已是須發銀白的他看上去卻是一位慈善的老人,但誰曾想到就是在他那假意的慈善笑容的背後藏著多少為人所恥的勾當呢。
一杯同慶之後,何問天道:“蒙各位同僚,友人賞臉,為老朽把酒慶壽,為謝給為的抬愛,老朽特地請了秦淮名姬念辰姑娘來府為各位撫琴一獻歌喉。”於是吩咐權全理去請念辰來。
坐中食客,無不歡天驚呼,口中大喊:“能聽得念辰姑娘一曲妙曲,那是三生有幸。”
看著權全理獨自出去,風正良也跟了去。
迂迴的走廊上,四處無人。風正良正要下手,卻陡然見五六個人匆匆趕了來,其中一人在權全理耳邊低言附語著,權全理聽了,向他們吩咐起來。風正良藏在遠處,只隱隱聽得“要加強防衛”之語。
不多時,就見近百的家丁集中過來,又分散到了各處。風正良不覺心道:“難道他知道了我會來暗殺他不成?”見時機不成,未敢輕易下手。
第五章
當念辰羅絹掩面,盈盈輕步出現在坐中食客的面前時,驚呼之聲如驚濤拍岸,起伏跌宕。
念辰向何問天施禮道:“小女子念辰,蒙相國大人抬愛,能入府為相國吟歌祝壽,乃是念辰今生之福分。在此小女子便祝相國大人福如東海長流水,壽比南山不老松。”何問天聽了,只呵呵的開懷大笑。道:“念辰姑娘不但豔姿卓絕,更是才藝無雙,今日果然讓老夫大開眼界。能請到念姑娘駕臨,一聞姑娘琴歌,那不僅是老夫,也是坐中各位的幸事啊。”於是請她入坐。
早已準備好了一塊地方,用屏欄遮圍起來,念辰步入其中,柳兒獻琴,靜站一旁。念辰一撫琴絃,頓時悠聲揚起,眾人無不一怔。只是叫好。果真琴藝卓絕,未撥琴絃,先聞琴音。
緊接著輕柔悠然的琴聲如長流細水,從屏欄後如風般飄出。時而低沉,時而激昂。低沉時,如履深谷,聽潺潺流水,款款而出;如臨幽寂森林,聞夜鶯輕唱,和悅寧靜。激昂時,如登高峰,看鷹擊長空,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