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穎終於開口了,“說錢就見外了,不過……”
百騎摸了一串銅錢出來。
“咱們也得供奉道尊不是,否則不虔誠哪來的道法?”範穎一臉正氣凜然,“供奉的越虔誠,道法就越靈驗。”
百騎想了想,“回頭我再給些,記得拿去供奉道尊啊!”
“好說!”
範穎把銅錢收了,“回頭飲酒!”
“師父!”
前方有人等候,範穎一看……
“青衣!”
百騎剛想看一眼,範穎擋住了他的視線,“那個,你先回去,就說……老夫有事,晚些再回去。”
百騎頷首,隨即見範穎下馬過去。
“青衣你何時回來的?”
“昨日。”
“這一路賈平安可曾欺負你?”
“師父你想什麼呢!”
魏青衣的耳根紅了一下,“沒有的事。”
老父親鬆了一口氣,“此行可還順利?”
“順利。”
“老夫算是白問了。”範穎自嘲道:“你可知曉賈平安如今的名聲?”
魏青衣搖頭。
範穎說道:“在長安的外藩人都說了,此後但凡賈平安出使何處,何處就得戰戰兢兢的,弄不好聽聞賈平安出使的訊息就跑了……”
一個路人聽到這話就不樂意了,“這叫做趙國公出使——滅族!”
這還歇後語都有了。
範穎嘀咕著,“你沒跟著上陣吧?”
魏青衣搖頭,“只是殺了幾個。”
範穎:“……”
魏青衣說道:“對了,師父,你叫他賈平安不大好吧?”
範穎梗著脖子道:“有什麼不好?他老是來尋你,此次更是帶著你出使,老夫總覺著房門不妥當,怕是要倒。青衣你可要穩住。”
……
“要穩住!”
“穩不住了!”
一番翻騰後,高陽喘息著。
賈平安覺得女人太多並非好事……太多之後男人就像是機器,來回的撫慰女人們。
“我只是有些那個啥……”
“別說話。”
一次快不代表永遠快啊!
賈師傅有些悻悻然。
晚些他道貌岸然的和兒子說話。
“先生說文章要做,詩賦也得學。”
“富貴閒人是該學這些。”
賈平安這是在暗示,邊上的高陽楞了一下。
李朔明顯聽懂了。
“是。”
賈平安柔聲道:“你要知曉,本事越大就越想掙脫束縛,可人人都有束縛,作為我的孩子,你還得繼承你阿孃的產業,也就是說,以後你在長安城中也是有數的富貴人……”
他等了一下,等李朔消化完這番話後,才繼續說道:“學了詩賦文章是用於陶冶情操,新學也要學……”
李朔不解,“阿耶你不是說我不該學本事嗎?”
“我怎會讓自己的兒子委屈?”賈平安笑道,“我說的本事不是指本事,而是指為官做宰!”
李朔明白了,“阿耶,做官也是本事?”
“當然!”
賈平安說道:“一個人要想活的自在,首先就得學會做人;而做官比做人更難。”
李朔敏銳的道:“阿耶,你是說做官要顧忌許多事嗎?”
“對。”賈平安說道:“做官是什麼?就是在一群心思各異的同僚中把自己的事做好,讓上官滿意。”
“是很難。”
李朔小大人般的皺皺眉。
“你太敏感了些。”賈平安很認真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