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也不好拋下這幾個人不管,就坐在涼亭中等待,王爺和王妃一上亭子,侍衛就把亭子周圍放人看著,不讓閒雜人等上亭子,
等了差不多一個時辰,幾個側妃夫人才冒頭,由丫鬟僕婦幾乎是架著上來,一個個鬢亂釵橫,烈日當空,臨近山頂這段沒有濃蔭遮擋,幾個側妃夫人香汗直流,後悔跟來,這一刻把爭寵的心全拋。
薛瑾是僕婦架著最後一個上來,一上來就癱倒在涼亭椅子裡,也顧不得王爺面前失儀,蕭夫人喘息一會,瞅瞅沈綰貞氣定神閒,正和趙世幀往遠處觀賞山景,有點狐疑,道;“王妃是自己走上來的嗎?腳不疼嗎?”
沈綰貞和趙世幀互看看,半真半假道:“這點子山路不算什麼。”趙世幀朝她擠擠眼。
沈綰珠抽出白底繡梅錦帕擦拭臉上的香汗,雪白的帕子汙了,想仍掉,怕人拾到,揣在袖子裡,雁兒手執帕子給她扇涼,氣喘勻了,才得空看王爺和姐姐,一看王爺往姐姐鬢角插著一朵淡藍的野花,姐姐悠閒自在,怡然自得,一副乖巧小婦人模樣,沈綰珠心一堵,氣又不順,奪過雁兒手裡的帕子狠扇了幾下。
趙世幀看幾個側妃夫人歇得差不多了,幾個人整整衣裙,趙世幀又帶著附近閒看,這幾個人坐著還好,一走,腳底生疼,平常出門坐轎和車,從來沒步行遠道,這一回,可遭罪了,王爺跟前,也不敢太過嬌氣,府裡王妃身份最為尊貴,王妃不喊累,其她妾,也不敢邪乎,只好忍著,跟在後面,一個個表情難看,風度全失,
總算王爺一句,“清風觀裡用齋飯,大家也都餓了。”
就牽著沈綰貞的手,率先往觀裡走,眾側妃夫人可得了大赦,跟著進了清風觀,清風觀的主持,淨空道長早聽人報,安王爺家眷到此,就忙命閒雜人等疏散,帶著全觀道人,在山門迎接王爺王妃大駕。
讓至緊後面一清靜小院,上齋飯,淨空道長一再告罪,“小觀不知王爺王妃駕臨,沒有準備,慢待王爺王妃請恕罪。”
安王曾在此住過一段時日,因此也都熟悉,道:“道長不必客氣,本王此來不要打擾上香的遊客,家眷在此略作歇息,道長忙去吧!”
淨空道長告退出去,趙世幀帶著家眷用了齋飯。
奉師傅命侍候王爺的小道士,討好地道:“回王爺王妃,大殿西面池塘裡一片荷花今年開得特別好,王爺和王妃不去看看?”
用過午飯,閒著無事,天有好,趙世幀道:“就在觀裡隨便走走。”
趙世幀和沈綰貞並肩走在前面,幾個側妃夫人緩過乏來,一群人連帶丫鬟僕婦迤儷往清風觀西側去看荷塘裡的荷花,轉過一片花樹,不期另一條石頭子小路上走來幾個人,看著斯斯文文,又不像書生,正中年輕公子,清俊儒雅,舉止灑脫。
沈綰貞望過去,正巧他也望過來,彼此一怔,這身穿煙青綢袍書生模樣的男子,正是與沈綰貞退婚的方賢之,旁邊兩個是同僚,那兩個同僚一眼看見安王爺,忙匆匆過來,行禮,“微臣拜見王爺”
“三位大人也來賞春?”安王敷衍一句,也沒大理會,三人躬身讓過王爺一行。
沈綰貞從方賢之身旁過去時,方賢之不敢抬頭,眼前沙藍裙襬飄過,如一陣清風,飄渺暗香襲來,沈綰貞卻連看也沒看他一眼,直待走過,方賢之朝沈綰貞嫋娜的背影望去,曾經沈府病怏怏的三姑娘已貴為王妃,造物弄人,他奉母命娶的夫人,是小家碧玉,持家侍奉婆母,帶出門,就顯得沒見過世面,畏畏縮縮,和沈家三姑娘鍾靈毓秀雲泥之別。
沈綰珠走過方賢身旁之時,卻大膽看了他一眼,放慢了腳步,心裡琢磨,這位公子好生面熟,是那裡見過?又回頭看去,正巧方賢之望著沈綰貞的背影出神,沈綰珠心裡一喜,想起來了,這不正是姐姐退婚的未婚夫婿,方公子來沈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