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這幾日離府,絕好的機會,可是王爺每日一回來,依舊去上房歇,怎樣才能吸引王爺到自己屋裡,命丫鬟去上房請王爺過來,用什麼理由讓王爺無法拒絕,思來想去,想了幾個藉口,都覺得牽強。
薛瑾在房中來來回回走了幾趟,還是沒想出好折,這時,忽聽院子裡公鴨嗓音大聲喊道:“裡面有人嗎?崔公公傳太后娘娘懿旨,有請薛側妃。”
薛瑾一愣,順著竹簾縫隙看見人影,是宮裡的太監,忙往門口走去迎,崔長海已一步邁進堂屋,薛瑾看他不似往日態度,臉子頗冷,忙上前賠笑道:“公公辛苦了,請屋裡坐,大熱的天,喝杯涼茶。”
宮裡的太監多勢力,薛瑾得太后青眼之時,上趕著巴結,一旦失寵,是不講什麼情意的,崔長海皮笑肉不笑地道:“咱家是來傳太后懿旨。”
薛瑾一聽,忙撩裙跪下,崔長海清清嗓子,“太后娘娘懿旨,薛側妃已嫁為人婦,不得干預孃家之事,今後當謹言慎行,不許擅自出府回母家,薛側妃閉門自省一月。”
崔長海說完,“咱家告辭,薛側妃好自為之。”也不多留,轉身離開,薛瑾滿面羞紅,匍匐在地,身子抖顫,忘了起身,直到崔長海出了院子,丫鬟蓮兒和媚兒急忙攙扶主子,“崔公公已走了。”
薛瑾羞憤難當,委屈得眼淚落下來,太后禁足一月,沈綰貞不在府裡,她也出不去這個門,如何爭寵?用不了明日,闔府都知道她被太后訓斥,責罰,孃家以後也回不去,一想起孃家,她有點醒過味,孃家的事,太后是如何知道的?前幾日嫡母來王府看她,她就納悶,嫡母平白會好心惦記她,說到底是她無用,嫡母動動嘴,輕輕鬆鬆的就把她治了。
慈寧宮
郭太后問太監宮女,說安王妃這二日除了用膳,沒挪地方,還算滿意,心想,沈氏還是知道進退的,沒持寵生嬌,一慣地恭謹,溫柔順從。
正想著,太監回稟,“安王爺求見太后娘娘”
這一聲,沈綰貞在西間屋聽得清楚,卻裝作沒聽見,也沒出去,手住筆,側耳細聽。
太后的聲兒傳來,“王爺是來找你媳婦的吧?”
趙世幀帶笑聲兒傳來,“兒臣特來看母后的,兒臣事忙,這陣子沒來給母后請安,還請母后恕罪。”
“不用哄哀家,是為哀家把你媳婦扣住,不放回王府,王爺心急了?還是怕哀家給她氣受,委屈了她?”
“母后那裡話?沈氏是兒子愛的女人,沈氏若有什麼錯,母后為了兒子,也不會為難她,母后不是小戶人家沒見識的婆婆,專門愛挑媳婦的毛病,母后乃一國之母,心裡能盛得東西多。”
“哀家知道你說這些話是為你媳婦討好我,可是哀家還是喜歡聽,我讓你媳婦抄經卷,也是為你們好,但願早日生下嫡子,哀家也不想你第一個生出的是庶子。”
沈綰貞聽太后聲兒是高興的,和王爺母子聊得投合。
就聽趙世幀聲音低下來,沈綰貞豎著耳朵,仔細聽,才能聽見,“母后若想早點抱孫子,兒子一個人怎麼生?王妃留在母后這裡,不是把母后的孫子耽誤了嗎?”
郭太后笑道:“你這是變著法地讓你媳婦回去,也好,經書拿回去抄寫吧,我看她心誠,在哪裡寫都一樣。”
“謝母后”趙世幀帶笑道。
“把王妃喚出來,跟王爺回去。”
沈綰貞忙正正坐姿,裝作兩耳不聞窗外事。
夫妻二人出了慈寧宮大門,沈綰貞嗔怪道:“王爺為何來到宮裡來找我?惹人笑話。”
趙世貞渾不在意地道:“笑話什麼?我找我的王妃,這不是很正常嗎?”
趙世幀又湊近她耳旁小聲道:“你不在,我晚上睡不著。”
沈綰貞嗔怪地白了他一眼,想說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