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意是想確認下,對方喝醉了沒。但這動作迎合的味道太濃,瞬間就迷惑了人。一股熱勁直衝到腦子裡,廖枯人想也沒想的,埋頭就親下去。
楊滿倒在椅子裡,被他掐住下巴。推也推不開,躲也無處躲。
牙齒磕碰著,嘴唇也被撞破了。楊滿想抬腿踢人,也被他按住。這些動作或許根本不自覺,廖枯人擁有一名軍人的身手和體格,壓制對手幾乎是出自本能。
最後是楊滿放棄了。當他看到秋雁出現,一驚慌便鬆懈了抵抗。破城一樣,對方的舌頭馬上衝進來。
混著血的掠奪,屠城的味道。要等到廖枯人自己覺得不對勁了,這才放開手。一眼看到秋雁立在旁邊,立刻就露出見了鬼一樣的表情。
看來還是門沒有關,或者是關了沒有鎖。
三個人都很驚駭,有點失措。秋雁不敢衝撞廖枯人,便問楊滿,“你們,怎麼?這是……”
楊滿呆坐著,因為唇上滲出血來,連呼吸都是腥的。
“他……他喝醉了。”
“我沒喝酒。”
這一次廖枯人格外的有擔當。關鍵是他無懼秋雁。
秋雁先慌起來,但還是對著楊滿說,“他什麼意思?啊,小滿你說。”
楊滿也沒轍了,敷衍著,“他沒什麼,一場誤會。”
這次廖枯人沒爭辯,他對秋雁說,“秋姨你先出去吧,讓我跟小滿談談。”
萬般不情願的,秋雁被趕出來。臨出門她回頭死盯楊滿,像要警示他什麼。但楊滿躲開了,使得她一陣不心甘,門關上了依然徘徊著不走。
楊滿也猜到了,門開啟又對秋雁說了一句,“乾孃你趕緊回去吧,小心身體。別的事你放心,不會出錯。”
她當然也操心楊滿在跟誰好,但第一緊要的,還是怕他被人搶了。
看到她還在門外,廖枯人便按鈴,招呼傭人把秋雁帶走。這下她不得不回到自己房間。估計也是一夜難眠。
楊滿關上門就冷了臉,“你怎麼搞的,就這麼想跟我上床?外頭又不是沒人了。”他一邊說,一邊走到窗臺邊找煙。找到了就坐下來抽。
廖枯人看不慣他仰起頭吐煙的樣子,過去奪下來,又順手把桌子上的煙盒洋火都收了。
“你以為我就想上床?”
想不想上床?當然想。但廖枯人捫心自問了,他絕不是隻為這個。
楊滿不懂,“那你到底想要什麼?你愛我嗎?”
末了的那一句,如果是在銀幕裡,或者舞臺上,被女演員問出來。總是夾雜著期許,包含著心碎。但在這裡卻輕描淡寫,咄咄逼人。帶一點不予置信的輕蔑。
廖枯人想了想便承認了,“是的。小滿,我愛你。”
而他的回答也毫無旖旎,不像在表達心聲,倒像是說出主張來,給自己的一個答案。
實在是詭異。
“可是,對不起,我……”
楊滿想說,我不愛你。廖枯人很領會的點頭,“我不用你愛我,只要接受我就行了。”
“接受什麼?”
“接受我給的一切。”
對。廖枯人想,他怎麼會是個掠奪者?他只是給予,給予才使人幸福。
看楊滿還是一臉錯愕的表情。廖枯人上來握住他的手,“我知道你放不下秋姨,沒關係,你們甚至可以結婚。”
真是一份獨特的,無私的愛。
像是被燙到了一樣,楊滿猛地抽手出來。他一眼望見關得嚴實的門,就覺得格外氣悶。但身上的汗慢慢轉涼了,很黏,溼乎乎的貼在背心。
好在,窗戶是開著的。
這屋子奇怪的地方就在於,裡頭佈置得這樣昏暗,外面卻是燈火通明。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