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很快給墨厲行的傷口縫了針,又上了藥包紮好。
墨厲行全程沒有出聲,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倒是站於旁邊的江錯錯心中的愧疚爆了棚。
如果不是因為她,墨厲行就不會受傷,也不用遭這個罪。
墨厲行抬頭看了眼江錯錯,她頭髮亂糟糟的,臉蛋上有兩個深紅的掌印,脖子上也有個帶血的傷口。
而她的大眸裡充盈著淚水,小臉上也全是愧意。
整個人有種說不出的狼狽與悽慘。
墨厲行壓住心頭那些竄動的、有些血腥的想法,輕抿了下薄唇,冷聲道:
“讓護士帶你去處理下脖子的傷口,臉也洗一下消下腫。”
江錯錯搖頭,“我沒事,我要留在這兒。”
“墨總!”
墨厲行還欲開口,程雙林趕了過來。
看到墨厲行包紮的手臂,他緊張問道:“你傷得重不重,需要辦入院麼?”
墨厲行蹙了下俊眉,不答反問:“衣服呢?”
“哦,在這。”
程雙林將個裝有女士衣物的袋子遞上。
墨厲行瞥向江錯錯,帶著幾分命令地道:“換上衣服,去處理傷口。”
聞聲,江錯錯也發現了自己的不堪,臉蛋微紅地接過衣物,她去往了洗手間。
脫下墨厲行的外套,江錯錯換上了衣服。
衣服是全新的,且還很合適。
墨厲行竟知道她的尺碼?
換完衣物,江錯錯又在洗手檯洗了把臉。
剛才沒感覺,現在被冷水一撲,她感覺臉蛋有種輕微的刺疼感。
該死的鄭天成,居然下這麼狠的手!
得虧原身跟他分了手,不然這種男人,以後肯定會是個家暴男!
從洗手間出來,江錯錯到底讓護士替她在脖子上塗了點藥。
還好脖子只被刀尖劃了層表皮,血出得不多,塗點藥就沒什麼大礙了。
待江錯錯處理完,墨厲行已坐在了臨時的病床上,正在輸消炎的藥水。
而程雙林在同墨厲行彙報,說今晚的事情已查清。
將江錯錯迷暈並綁起的人正是徐琳達找的。
把江錯錯扔到那家小旅館後,徐琳達給正在酒吧廝混的鄭天成打了電話。
並給鄭天成出主意,讓鄭天成強上江錯錯,這樣江錯錯就徹底屬於他了。
徐琳達還讓鄭天成錄下影片,一是防江錯錯事後大鬧,可作為威脅的籌碼。
而另一方面,他們打算將影片發給墨厲行,讓墨厲行徹底厭倦江錯錯。
縱使猜到了是徐琳達所為,但真聽到這訊息,江錯錯還是氣得不行。
徐琳達算計她一次又一次不算,今天居然還做出這種陰狠的事情來,真是惡毒!
“阿龍已將鄭天成交給了警方,另外,警方也將徐琳達帶去了警局進行審訊。”程雙林道。
“我可以去找徐琳達麼?”江錯錯問。
她實在太生氣了,她一定要找徐琳達算賬!
程雙林看了眼波瀾不驚的boss,方道:“可是可以,但今天很晚了,你確定要今晚去?”
“當然!”
程雙林又看了眼boss,點頭:“那我安排一下。”
等程雙林通完電話,江錯錯想自己坐車過去,卻被墨厲行冷聲叫住。
“這麼晚了,誰讓你一個人亂跑?”
江錯錯現在對墨厲行的愧意很重,聽他這麼說,她只得好聲解釋:“墨先生,我只過去一趟,不會亂跑惹事的。”
墨厲行瞥得她一眼,伸手拔掉手上的針管——
“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