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發虛汗了,是怎麼回事?”
劉大夫屏氣凝神,開始認真的把脈。
沒多久他就收了脈枕,“蘇姨娘無需多慮,不過是添了憂思罷了,過幾日便會慢慢好轉”
清婉回想,恐怕是那女子剛進來那會,自己思慮過度所致。
現在誤會解除,過幾天應該會好的。
“這幾日嘴裡總是沒味,也不知道是何緣故?”
劉大夫略微思忖,嘴裡沒味,多半是膳食所致。
“蘇姨娘從今日起,不必嚴格忌口了,膳食中可以適當的添些調料了”
清婉聽罷,自是歡喜的很,吃了個把月寡淡無味的膳食,她早就膩味了。
劉大夫走後,清婉忙讓小月去廚房吩咐,“今兒午膳一定要添道酸辣魚”
小月自是應了下來,到了廚房,她卻吩咐謝媽媽,做酸辣魚時不可放太多的辣椒和陳醋。
畢竟蘇姨娘才出月子,膳食還是不要太過辛辣的好。
劉大夫出了西廂房後,項甲早就立在門外了。
“劉大夫,主子爺有請”
劉大夫一聽,心底一震,哎,該來的躲不掉。
他只得跟在項甲身後,往林冷殤書房走。
書房的門開著,項甲將劉大夫迎進去後,就知趣的將房門關上了。
劉大夫抬腳入內,只見林冷殤端坐在椅子上,面色低沉。
他快步上前,微微屈膝,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禮,“林將軍”
“起來吧”
“老夫慚愧,不能明辨忠奸,害的蘇姨娘和小公子受累”
林冷殤淡淡的道,“這不是你的錯,怪只怪那奸人太狡猾”
他己經從項甲那得知,此事並非劉大夫本意,自然不好太過怪罪。
畢竟往後還要仰仗他的醫術,繼續照拂定安院。
劉大夫見林冷殤沒有太過責備,便鼓起勇氣道出了實情。
“將軍有所不知,因那黑心婆子陷害,小公子雖然無礙,但蘇姨娘損耗過度,只恐往後再難有孕,壽數都會減損”
說罷,他便重重的嘆了口氣。
“都怪老夫,太過大意了”
林冷殤聽得再難有孕,壽數減損幾個字時,心底一沉,怪不得劉大夫一進來要屈膝行一大禮。
原來,經此陷害,清婉竟虛耗虧損至此,怪不得連著兩夜,都見著她發虛汗。
“庫房裡那麼多滋補的奇珍異材,都用了嗎?”
劉大夫搖搖頭,“蘇姨娘的虛耗,需溫和進補,並不是什麼大補之物都能用,老夫確實己經盡力了”
林冷殤不死心,“就沒別的辦法了嗎?”
他可是打算跟清婉白頭相伴到老的,若她壽數有損,早早的離自己而去。
那獨留自己一人的日子,得多難熬。
在壽數面前,再難有孕都顯得沒那麼重要了。
只要能夠保住清婉的性命,少幾個孩子,也只是略微有些遺憾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