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 (第3/5頁)

錄音完畢,時間已經入夜。石景故意磨蹭著,等到其他人都離開錄音間也沒打算離開。就這樣靜靜地站在那裡,透過巨大的隔音玻璃窗,看著外面的情景,彷彿有一種遠離塵囂的遊離感。

難得有時間來接探班的子泉裕人滿面笑容地接走了流川秀人。寶井四郎仍然是一臉的怨念,黑川拍拍他的肩膀把他推出門去。衫澤對黑川點了點頭,似乎說了些什麼才離開。

直到一轉眼的工夫,所有的工作人員也都下班回家了,石景才發覺自己竟不知不覺地發起呆來。腦海中再度有意識的時候,眼底赫然呈現黑川智的臉孔。那雙深沉的眼睛隔著厚厚的玻璃,靜靜地凝望著發呆的他,那若有所思的幽暗目光不知包含了怎樣複雜的心情?黑川在看他嗎?在等他回神嗎?然後呢?

心中乍起一股危險的預感,下一刻,在石景欲逃離現場的時候,出口已被來人封鎖,黑川在石景踏出錄音間之前閃身而入,並將身後的門重重地鎖上。

石景本能地後退一步,感覺自己的世界全部都被對方高大的身影和強烈的視線籠罩起來……錄音間內的照明已經熄滅,只有外間的燈光還透過隔音玻璃窗投射進若隱若現的微芒。

逆著光,石景看不清黑川臉上的表情,卻能感覺到他的氣息,呼吸收斂,目光幽深,像極了蓄勢待發的兇猛野獸。

“是你自己留下的。”來人突然說了這不冷不熱的一句話,似乎把責任都推給了石景,隨即像兇猛野獸擒獲勢在必得的獵物一般撲向石景的所在。

“喂!你發什麼瘋啊?!”石景意外於黑川的激烈反應,推拒之餘竟也在心中忍不住竊喜。可這裡是LEAFER,是隨時都會有人出現的工作場所,就算自己願意陪他玩遊戲也不可能在這種地方吧?

“放手啦!”石景佯裝憤怒的臉上泛起紅暈,在微弱的光線裡顯得柔和動人。黑川毫不退縮,不顧石景的抗議以相當野蠻的方式將石景壓倒在為降低噪音而鋪置的柔軟地毯上。

他們倒下的位置剛好在玻璃窗的下面,窗外的燈光傾斜著照射進來,形成的陰影正好把下面的石景淹沒,卻將位置較高的黑川的臉暴露在略顯昏暗的光線裡。

石景終於看清黑川臉上的神色,繼而停止了掙扎。那深深地望著他的目光,充滿了濃郁的感情,閃耀著渴求般、溫柔的、驚心動魄的光芒,讓視線與之相對的人不自覺地屏住了呼吸。

黑川眼裡的沉重感情一波一波地向石景壓了下來了,侵入並彌散在他的體內,成為最猛烈的助燃物,沉睡的火種漸漸燃燒起來。

“今天對衫澤說的那句話,再對我說一次。”黑川用溫柔誘哄的聲音輕輕地訴說道,語氣中飽含著不容拒絕的堅定與決心,虛幻的寵溺感延伸著。

雙手被壓制在頭的兩側,石景無法反抗,就那樣平靜地望著居高臨下盤踞在自己腰身上的主宰者,將慌亂攔截在心裡,成功地強裝鎮定。

數十秒鐘的漫長等待過後,石景扯開一個單純無辜的笑容,淡然道:“我今天對衫澤前輩說了好多話呢,你要我全部都重複給你聽嗎?”然後微微皺起眉頭,“可是……我恐怕不記得幾句了……”

僵持幾秒鐘後,黑川深深地嘆息了,眼中的神情變得更為複雜,彷彿含著渴望、迷戀、嫉妒、哀怨,甚至仇恨……像極了戀愛中為愛情煩惱的痴情男子。石景心中的竊喜之感更加蔓延了。

“算了……”黑川抱怨般地小聲說著,然後將頭貼近石景的頸側,鼻尖輕輕磨蹭著他的耳垂,細細汲取他的氣息,貪婪得就像個隱患嚴重的吸毒者。

感覺對方放鬆了壓制的力道,石景悄悄抽回雙手,正要將身上的人推開時,卻被對方搶先捉住下頜,迅猛的吻瞬間壓了下來。唇與唇的交流,理智抗拒著,卻逃離不了本能上的互相吸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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