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個準夫婿,自然心裡不是滋味。
“別理他,走咱們的。”
小刀兒吆喝了一聲,馬車又開始緩緩而行,隔著馬車,只聽小刀兒在外面嘟嘟囔囔的說道:“孟小姐怎麼會許給這麼一個衣冠禽獸,這傢伙天天晚上在三樓開房,也不知道有沒有花柳病。”
孟府門口車水馬龍,比白天還要熱鬧,整個湘然城的富戶士紳盡聚於此,還沒下車,就能迎面聞到空氣裡的黃金味。
安頓好車馬下人,小舟和小刀兒兩人跟著孟府的家丁就進了正門。剛走到第二重內門,就見孟堯的大兒子孟童熙站在門口,一身光鮮,容光煥發,大老遠的看到小舟就迎了上來,上下打量了她一番,拱手笑道:“宋老闆今日真是神豐玉朗,秀美絕倫,你這身打扮,我乍一看,還以為今兒個辦大壽的人是你宋老闆呢。”
小舟也是哈哈一笑,很親熱的走上前說道:“又笑話我呢,今兒是老太太的壽誕,我這不也是來跟著沾點喜氣?”
孟童熙今年二十,也是與小舟自小玩在一起的,當下攬住她的肩,笑眯眯的說:“待會宴後記得去看看老太太,她近日想你想的緊。你這個死小子,那故事怎麼能那麼寫,岳飛死的那天,我奶奶哭了一個下午,兩隻眼睛像核桃一樣,大罵滿朝貪官汙吏沒一個好東西,連著我爹都給罵了一頓。”
剛說到這,他的視線又在小舟身上游弋了一圈,然後說道:“我說你怎麼這麼個打扮,你穿上這身,我看著好像比淮揚湖上的姐兒還俊俏。這身上,怎麼還香噴噴的。”
說罷,他還用力的吸了一口,似乎在吸小舟身上的香氣。
小舟一把推開他,笑罵道:“兩個大老爺們整這一套,你也不怕噁心。”
孟童熙瞪了她一眼,那眼神好像是在說:就你也算是個爺們?
“對了,童舒呢?好幾天沒瞧見她了。”
“你還是別見她的好。”孟童熙連忙做了一個害怕的表情,說道:“這幾天丫頭發了瘋,天天在家跟爹鬧騰,死活不嫁劉守備的兒子,前天差點上了吊。”
小舟頓時一驚,自己當日只是戲言,沒想到小妮子還真的就往心裡去了,連忙緊張的問道:“後來呢?沒事吧?你們怎麼搞的,也不看著點?”
孟童熙邪笑著打量著她,問道:“怎麼?這麼關心,還說你對我妹妹沒什麼?”
小舟不耐煩的白了他一眼:“我是把童舒當妹妹,再說,就算我肯,你爹也不肯。”
“哎,這是沒辦法的事。”
孟童熙嘆氣道:“劉家上頭有人,劉守備的姐姐嫁給了瀚陽兵部參位杜鵬舉,杜鵬舉那可是李洛大人的門生。李洛大人,可是李梁太尉的族弟,聽說就是和京裡的安霽侯府都是說的上話的。這樣的人物,想要捏死我們,那還不跟玩似地?況且我爹在校尉這個缺上也幹了五六年了,再不往上爬,就沒機會了。”
小舟聽的頭大如鬥,見遠處又來了人,忙推攘著他道:“你快去招呼客人吧,我自個先進去,回頭我去看看童舒,事已至此,老這麼拗著可不行。”
“但願你說的話她能聽進去。”
說完,孟童熙就往外大門迎去,看來是來了重要的客人。小舟帶著刀兒去備報了禮單,然後就進了孟府大宅。
孟家也是七年前才來的湘然,當年湘然的兵馬校尉李泰犯了事,被撤職調走,孟堯就頂了這個缺,拖家帶口的來到湘然赴任。湘然是西北的商業重城,富商多如牛毛,來往的商旅也是源源不絕,幾年下來,這家底也漸漸充實起來,肥的流油。
就看如今這府邸排場,就知這他這個兵馬校尉當得有多暢快。
難怪想要升官,小舟暗暗的哼哼,這是錢撈夠了,打算走政治路線了呀。
一路上竟是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