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小路上悠閒的往上走,一邊走還一邊想著,如何才能神不知鬼不覺的往劉福生家的米缸裡摻大糞。恩恩,這真是一個技術活。
其實認真說起來,她這幾年過的很好。在現代的時候,打懂事起就沒過過什麼好日子,父親被恐怖分子殺掉了,母親為了保護她,給一個肥的像豬一樣的非洲酋長當小老婆,卻沒兩個月就被那混球弄死了。反而是她,卑躬屈膝的,在那種環境下活了那麼多年。
對於她來說,這一輩子什麼苦都吃過了,父母死的時候她還小,也沒怎麼傷心。反正不管怎麼樣,日子都是要一天一天過的,這個世上從來都不是誰少了誰就活不下去,想要更好的活下去,就要比任何人都要有錢有勢有本事,這一點,她始終記得牢牢地。
“汪汪!”
金子突然大聲叫起來,小舟追在後面跑,繞過一片林子,一座木質的小樓就出現在眼前。一圈籬笆將小樓圈了起來,籬笆上搭著幾張獸皮,一看便知是獵戶人家。
“汪汪汪!”
聽到狗叫聲,木屋的二樓窗子立刻開啟,有人探出頭來,少年不過**歲的樣子,長得虎頭虎腦的,看到小舟登時咧開嘴笑道:“等我一會!”
不一會,蕭三虎就叼著一塊饅頭衝出家門,笑眯眯的說:“你又被你娘趕出來啦?”
“什麼叫做又被趕出來了?本姑娘是自己出來的。”
宋小舟白了她一眼,一雙眼睛如貓兒般,閃爍著琥珀色的光輝。她轉身就往林子深處走去,三虎連忙跟在身後。
三虎娘從窗戶裡喊道:“晚上早點回來!”
三虎隨意的揮了揮手,就屁顛屁顛的跟了上去。
山風從林子間穿過,松濤搖擺,野花朵朵。小舟手裡把玩著幾顆石子,忽聽樹叢裡有窸窸窣窣的聲響,看也不看,驀然揮手,就見一隻兔子翻了幾個跟頭軟軟的倒在地上,再也不動了。
三虎笑呵呵的跑上前去,提溜著兔子耳朵,說道:“中午有肉吃了。”
三虎是這山中獵戶的兒子,父母都是山裡的少數民族,和山下人接觸很少。三虎為人耿直,性子很憨厚,算是小舟在這地方為數不多的朋友,是以,也只有在他面前,她才不用繼續偽裝,做出一副調皮搗蛋的孩子嘴臉。
“小舟,你怎麼了?”
就算是耿直,也看出來她今天有些不對勁了,三虎瞪大眼睛瞅著她,疑惑的抓了抓後腦勺:“誰欺負你了?”
“沒人欺負我。”小舟隨意在一塊木樁上坐了下來,神色頗有些低落:“就是覺得沒意思。”
“沒意思?”三虎一愣,忙說道:“那我們去打獵吧?”
“不去。”
“那咱倆練箭。”
“不練。”
“那咱倆猜拳吧,誰輸了誰就是小狗。”
宋小舟抬起頭來,皺著眉看著三虎,欲言又止的沉默了許久才緩緩說道:“你真是……你噁心死我得了。”
他又咋了?
某孩子不明所以的繼續撓後腦勺,將迷茫不解的表情表現的淋漓盡致。
“三虎,你的理想是什麼?”
三虎一愣,傻傻的問:“小舟,啥叫理想?”
“就是你的願望,你希望你未來做一個什麼樣的人?”
三虎繼續撓頭,小心翼翼的瞅著小舟,小聲的問:“小舟,你說我的願望該是啥?”
小舟眉梢一揚:“我是在問你的理想,我怎麼知道你在想什麼?”
“哦。”
“正經點,別胡說八道,我平時都是怎麼教你的?”
三虎一幅受教的表情,突然挺起胸膛,很正式的說:“我希望國家富強,大陸和平,我們的世界充滿和諧,人與人之間充滿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