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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冷哼一聲,“張騫的這個行軍速度可真是讓人歎服。”趙破奴雖沒有說話,可臉上也微有不屑之色,陳安康神色溫和,倒是未有任何情緒。
霍去病道:“李廣是因為遭遇重圍未能按預定接應我,公孫敖呢?”陳安康躬身回道:“公孫將軍確如將軍所料,是因為迷路在大漠中,所以未能與我軍按計劃配合。”霍去病輕聳聳肩,無所謂地笑著說:“笑話大了,舅父有的頭疼了。”
趙破奴笑說:“皇上此次攻打匈奴的主要意圖就是想控制河西地區,把匈奴的勢力驅逐出河西,開通去往西域各國的道路。公孫敖和李廣將軍雖未真正參戰,可我們已經順利實現皇上的預定目標,以少勝多,不但把匈奴打了個落花流水,連匈奴人引以為傲的祁連山都歸於大漢版圖,龍顏肯定大悅,應該不會重責公孫將軍。”
霍去病嘴角輕抿了絲笑意,沒有說話,揮揮手讓他們退下。
他靜靜坐著,不知道在想什麼,半晌都一動未動。我搖了下他的胳膊,“在想什麼呢?這次立下這麼大的功勞,想皇上賞賜你什麼嗎?”
他笑著猛一翻身把我壓在他身下,“我只要皇上賜婚,就要你。”
我又羞又急,握住他欲探向我衣服內的手:“你不是說,我們成婚前,不……”他笑在我唇上吻著,“我說不‘那個’,可沒說不能親,不能抱,不能摸。”我推著他道:“車外有人呢!你別發瘋。”他長嘆口氣,側身躺在我胳膊上,朝外面大吼道:“命大軍快速前進,早點扎營休息。”我笑罵:“以權謀私!”
他側頭直往我耳朵裡輕輕呵氣,我一笑他肯定更來勁,所以強忍著不笑,板著臉問:“你剛才在想什麼?”
他沒有回答我的話,手指輕捻著我的耳垂,“聽人講耳垂大的人有福氣,你的福氣看來很多,嫁給我肯定是大福氣。”
我哼道:“胡扯!人家還說唇薄的薄情呢!如此說,我倒是真不敢嫁給你。”
他笑吟吟地睨著我,“現在還敢和我講這種話?”說著輕含住我的耳垂,一點點地啃噬,舌頭輕攏慢捻抹復挑。我只覺半邊身子酥麻,半邊身子輕顫。他的呼吸漸重,有些情難自禁,我忙顫著聲音說:“我知道你剛才在想什麼,你肯定在想皇上和衛大將軍,還有你夾在他們兩人之中,該如何處理好彼此關係。”
他停下動作,笑著在我臉上輕擰了下,“挺會圍魏救趙的。”我緩了半晌,急速跳著的心才平穩下來,“你不否認,那我就是猜對了。”
他輕嘆口氣,望著馬車頂,撐著雙手伸了個懶腰,“這些事情回長安再煩吧!先不想這些。”
我沉默一會,重重點頭,“對,先不想這些,即使要愁回長安城再愁。”
他一手半支起身子,一手輕撫著我的眉間,低頭凝視著我,“我不管你心裡究竟為什麼犯愁,怕些什麼,但你記住,以後我是你的夫君,天大的事情有我,不管是苦是樂,我們都一起擔當,以後不是你一個人面對一切,而是我們一起面對一切。”
我們的視線凝聚在一起,我鼻子發酸,喉嚨乾澀,一句話也說不出,伸手握住他的手,兩人的五指緊緊握住彼此。從此後,我不再是縹緲孤鴻,天地間不再只是自己的影子與自己相隨,我有他。
夜晚的營帳篝火點點,時有放浪形骸者哭哭笑笑地在營帳間穿行,也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者。我看得驚訝萬分,霍去病卻是司空見慣,淡淡對我解釋:“一場戰爭後,活下來的人都不無僥倖,在我的軍隊中,只要活著就是榮華富貴,從生死之間剛出來,又在長安城瞬即富貴,大起大落,意志不是十分堅強的人總是需要發洩一下。”
我納悶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