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認真懇切的意味,心中便想,如何也不能拒絕的,才想著,就已經點了點頭,許諾一般說道:“只要你喜歡,我便會來的。”
狐狸的臉上就泛起滿足的笑意來,輕輕喃喃了一聲:“那我便等著了。”然後拍了拍掌,周遭茫茫的霧色同煙氣一樣散去了,街巷的景緻又漸漸顯了出來。
杜衡瞧著他回身離開的背影,不知怎麼就看的滯了,過了好久,突然想到了什麼,伸手攏在嘴邊,笑著衝他喊了一句:“明日請早!”
狐狸背對著他點點頭,心裡幽幽地想:明日他可當真會來?
杜衡又立了許久,方才轉了身與他背向著走開,就是心底居然也泛起一絲合著焦慮和期盼的感覺來,叫自己覺得有點兒莫名其妙。
他本應心境空靈,不存外物的,可那一刻居然奇妙地想:明日,那狐狸可當真會來?
金淺老實地站在原地等狐狸成功帶著杜衡回來,卻依然只瞧見狐狸一人的身影,心底裡暗叫了一聲不好,暗暗擔心大王這時可又是十分失落了。
但狐狸面上的表情叫他捉摸不透,分明是噙著笑的,還有幾分倔強的意味,大搖大擺地晃到自己面前,指了指上次住過的那間客店吩咐道:“進去要兩間房,晚上住這兒候著了!還有,回頭告訴山裡的那群小狐狸,不準偷懶,若有哪個犯懶,待我迎親時,拿他的毛皮來做墊子!”
金淺立時更加混亂了,卻也只得先做了狐狸吩咐的事,好容易安頓下來,就小心翼翼地問:“大,大王,可是杜公子願意同你回來了?”
狐狸擺弄著桌上的白瓷茶杯,閒閒地搖了搖頭:“他壓根把本大王給忘了。”
“那您……”
狐狸晃了晃杯子示意他斟茶,慢慢品了一杯,才嗤笑一聲道:“也罷,算我應得的,是我往昔時磨蹭,才釀了這個結果,我也給他個機會,從今日算起,一天一句,我把當日沒說出口的話仔細告訴他聽,同他說上一月,若他能想起來,自然皆大歡喜,若他想不起……”狐狸聳了聳肩:“那也就怨不得我了,只得用搶了。”
金淺聽得瞠目結舌:“他,他可是上界的神仙哪……您……”
狐狸從懷裡摸出那塊玉牌和那些碎玉,得意地往上掃了一眼:“定情信物在我手上,還怕他抵賴?”
餘下的時光倒是清閒的過了,狐狸似乎心情不錯,入了夜竟還施了點兒小術法,把客房弄的金碧輝煌的,才安心地睡去。
待天邊才剛剛泛了白,他也不用金淺來喚,自己又起了個大早,倚在視窗看杜衡東張西望的賣糕。
金淺一面幫他束頭髮,一面好奇地問:“大王,怎麼不下去?”
狐狸嘖了嘖嘴:“著什麼急?”——我等了他這麼些年,好歹也要我報復一下不是。
杜衡的糕餅賣的飛快,轉眼蒸屜就空了,狐狸支頤在視窗瞧他彎腰收拾好東西,又抬起頭來東張西望,心裡就湧上一點點得色的喜悅。
他正高興著,不想杜衡的目光就這麼對了上來,遠遠地便瞧著杜衡笑了笑,衝自己揮了揮手,面龐上一雙眸子亮得如星。
狐狸只覺得把戲被拆穿了,微微紅了臉,點了點頭,有點兒不甘地走了下去。
杜衡側著頭看他行過來,和氣地笑道:“不是說請早麼?”語調裡卻沒有一點兒責備的意味。
狐狸轉了轉烏亮的眼眸,也笑著回他:“反正你肯定留著我的份兒了。”
杜衡微微驚訝了一下,卻又笑了起來,無奈地搖了搖頭,仍是摸出一個尚是熱氣騰騰的紙包遞給他:“我也不知怎地,居然真替你留了份——你倒似比我還清楚會這樣。”
狐狸也不急著拿,只一把握了他的手,不由他掙開,仍是一字一頓道:“我是喜歡你的。”
狐狸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