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離歌忽然聽不到經文,詫異地睜開眼,首位上的師太已經緩緩地走下來。
“第一關,是幻境。你對抗住了心魔,堅持下來了,所以第一關你勝!”師太指著顧瑞辰緩緩道。
“第二關,是心境。無論在何種情況下,不驕不躁,保持虛心,從善如流,才到境界!所以第二關是他勝。”師太的目光雖然停留在顧瑞辰身上,但是手指卻指向了燕離歌。
這樣兩關下來,顧瑞辰和燕離歌就是打平,要分勝負,自然就是第三關。
顧瑞辰和燕離歌互望了一眼,等待著師太出題。
然而,師太沒有開口,剛剛看門的婆婆卻緩緩地走進來,手上提了幾件破衣裳。
這時,師太的眼底閃過一抹笑意,“這第三關,便是比針線。真正的好男人要懂得體諒女人,雖然在你們大戶人家,這些針線繡工都是丫鬟婢女婆子來做,但是在小戶人家,請不起下人的,都是由家中的女主人來做。一個男人,如果真正的疼愛他的妻子,是願意幫她分擔任何事務的,包括做飯、縫衣!所以你們誰能把這幾件破衣服縫好,誰就是勝者,可以跟自己心愛的女子,在廟裡種一棵愛情的結晶樹,結百世姻緣。”
顧瑞辰和燕離歌一聽面面相覷,顧瑞辰很小就去了軍營鍛鍊,除了武功、兵法,哪裡接觸過這些女兒家的東西?
燕離歌也好不到哪兒去,原本就是一個比較痛苦的童年,長公主逼著他練功,逼著他背詩,逼著他做一切她要達到的標準的東西,但是在長公主的標準裡,真的沒有針線活兒,這一項。
師太看著顧瑞辰和燕離歌的表情,心裡也大致有了譜。
“既然你們都不會,那就請回吧!月老廟的規矩,是北國的開國皇后所定,當年的開國皇帝也是闖了五次才過了關,才能跟皇后共同孕育連理枝。”
師太說完,便做了一個送客的姿勢。
顧瑞辰和燕離歌的嘴角不約而同地抽搐了一下,黑著臉,走了出去。
看著兩個臉如黑炭的男子從月老廟中走出來,舒安夏趕忙迎了過去。探究地掃了一眼他們的表情,舒安夏心裡已經有了譜,感情是這兩個人都吃了癟。
果不其然,一問闖關過程和結果,兩人的臉上都不約而同地閃過為難之色。
顧瑞辰抵不過舒安夏的軟磨硬泡,最後終於把整個細節都講給了舒安夏。
舒安夏聽後捧腹大笑,一想到所向披靡的顧將軍手拿著一個繡花針繡花的樣子,她就恨不得要笑死過去。
“到底是誰立下的闖關規矩?”舒安夏眨眨眼,好奇地問道。
“聽說是北國的開國皇后!”顧瑞辰撇撇嘴,懨懨地回到。
舒安夏水眸一亮,這一刻,眼底閃爍著琉璃般晶亮的光澤,能如此別出心裁的想法,讓男尊女卑的社會中,男子去做針線活兒,定然也跟她一樣,是個穿越之人。
“那當初北國的開國皇帝,通沒透過這一關?”
“當然透過了,否則,就不會有那一棵連理枝。”顧瑞辰的聲音低悶悶的,心裡卻加上了一句:不過是闖了五次。
就這樣,月老廟的闖關告了一段落,天氣也開始轉涼,舒安夏總覺的顧瑞辰這陣子怪怪的,每次來她這裡,都讓她繡個東西給他,不知是有心還是無意,舒安夏總覺得顧瑞辰對於月老廟一事,還未死心。
這一日,舒安夏還在朦朦朧朧的睡夢中,就被外面的吵鬧聲吵醒。
不悅地揉了揉眼睛,舒安夏披上了件薄襖,穿上鞋,剛要去門口看看,這時抱著暖爐的惠人,便匆匆進來。
“六姑娘怎麼起的這麼早?昨夜又下了場雨,天氣冷了很多,奴婢和春梅剛剛去謝管家那兒要了幾個暖爐,今日起,咱們就把暖爐點上吧!”惠人一邊往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