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封封求救信你都收到了吧!可都做了些什麼呢?父親做到你這個地步,連替女兒收屍都不敢,這王爺做來又有什麼用?”她的語氣之中竟帶了十分的嘲諷,讓所有的越西貴族面上都閃過一絲驚訝。
李未央的話像是給了江夏王一個耳光,他愣愣地望著對方,幾乎變得啞口無言,李未央說的不錯,他太過怯弱了,身為堂堂越西王爺竟然沒辦法保護自己的女兒,祥雲郡主這兩年來不斷的派人來寫信回來,以求脫身,可他不敢違抗皇帝的命令,甚至不敢向皇帝說一兩句求情的話,他太在意自己的王位,太在意自己的榮華富貴,寧願犧牲自己的女兒,如今甚至連一個跟祥雲沒有關係的人都會出言幫助她,自己又做了什麼呢?
李未央已經轉過頭去,看向大君道:“大君,祥雲郡主已經自盡,她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了代價,可她畢竟是越西皇族,死也要死的有尊嚴,這般身首異處,那是對越西皇室的侮辱,你不會介意讓她完整的下葬吧。”
事實上,在草原上若是有女人背叛了丈夫,那是要被五馬分屍的,不要說下葬,就連塊墓碑都不能有,可是大君看著李未央那張素白的面孔之上流露出的是一種不容質疑的堅定,他從未在任何一個年輕姑娘的臉上看到過這樣的頑強和冷酷,下意識的,他便點了點頭道:“好,我答應你。”
“等祥雲郡主的頭顱和身軀縫合好之後,我會按照越西的規矩,替她進行火葬,隨後,將她的骨灰帶回越西安葬,大君也沒有異議吧。”
大君又點了點頭,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被一個小姑娘牽著鼻子走。這實在是太奇怪了,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李未央的身上竟然有一種讓他十分忌憚的威嚴,逼得他不由自主便點了頭。他十分不解,迅速看向越西的皇帝,卻見到對方也是一副驚訝的表情看著李未央。
李未央卻不再看任何人,她的目光只是冰冷地在巴魯的面上掃了一眼,巴魯縮了縮脖子,他總覺得眼前這女人太奇怪了。
李未央不再搭理任何人,她轉身快步地從帳子裡走了出去,元烈追了出去,隨即就看到她站在藍天碧草之下,神情似乎十分的不悅,他不由開口道:“咱們和祥雲郡主沒有什麼關係,你為什麼要出言幫她呢?”說到底在元烈的心中,祥雲郡主只是一個陌生人而已,還是一個意圖誣陷他的人。從一開始,他就是想要了對方性命的!
李未央悠悠嘆了一口氣:“不為什麼,只為我高興。”一句高興,似乎就能解釋她剛才的行為,可元烈卻明顯是不信,他有些不能理解李未央為什麼要這麼做,但多年來的習慣讓他毫不猶豫的便站在了她一邊,道:“我會派人監督梁太醫,讓他一定將祥雲郡主的頭縫合之後,好好打扮再送火葬,然後火速派人帶她回越西安葬,若是你希望,我還會向皇帝說,將祥雲郡主的骨灰埋葬在皇室的墓地之中。”
李未央輕輕“嗯”一聲,卻又搖了搖頭道:“那些人,根本就不再是她的親人,讓她躺在那樣的地方,只怕也不會覺得溫暖和快活,帶回越西之後,就隨便找一條江灑掉吧。”
元烈微微一震,剛要說什麼,這時候就聽見後面傳來了腳步聲,他轉頭一瞧,卻見到是剛才的三王子巴術急匆匆的追了過來。他額頭上似乎還有一層薄汗,看到李未央和元烈還沒有離開,他放下了心,大跨步地走過來,拱手道:“旭王殿下,郭小姐,今日真是抱歉,我二哥是一時衝動,才得罪了你們。”他深刻的知道,眼前這兩個人一個是越西皇帝的新寵,皇室之中舉足輕重的親王,而另外一個則是郭氏一族的千金,他們兩個人加在一起的力量,是足以讓他說上一聲抱歉的。他倒不是為了巴魯來求情,只是覺得這事情怕是不能善了,所以才特意來試探他們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