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在廟裡,動不了的太上皇;陪同太上皇的五皇子。
秦寂言發現他確實很心軟,身為一個帝王,要有人覬覦他的位置,不管那人是什麼身份,他都該殺了,可他卻一個也沒有動,除了不給他們自由外,其他的他們什麼都有。
“朕這個弱點,果然很明顯。”秦寂言自嘲的說道。
他這話是對自己說的,也是對景炎說的。
他這個弱點太明顯了,明顯到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景炎利用起他的弱點,毫不手軟。同時他也是在告訴景炎,他既然發現了這個“弱點”,就會開始防備,景炎以後想要利用他這個弱點,怕是難了!
事實上,秦寂言在不知不覺中,心已經漸漸的變硬了,至少對太上皇是這樣,對周王和榮王世子,他這一次也不會客氣。
至於景炎?
秦寂言雖然沒有取景炎的命,但也不會再像之前那樣縱容景炎。至少現在的秦寂言,不會再給景炎成長的機會,而且還會考慮打壓景炎。
秦寂言看了景炎一眼,眼神高深莫測,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麼,景炎背脊一寒,隱有不好的預感,可這個時候他說什麼都是錯,景炎想了想還是選擇閉嘴,什麼都沒有說。
顧千城說完那句話後,就一直閉著眼睛不說話,面上是顯而易見的疲倦,秦寂言看著她,久久沒有移開視線。
兩人之間雖然隔了一張桌子,沒有肢體上的接觸,但那種淡淡的溫馨與默契,卻縈繞在兩人周圍,外人怎麼也插不進去。
景炎看了一眼就移開了眼,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老管家看了看秦寂言,又看了看顧千城,最後將視線落在景炎身上。
景炎回視了一眼,正好看到了老管家眼中的嘲諷與輕蔑,而老管家也沒有避開的意思,就這麼直咧咧的看著景炎,就差沒在臉上寫“我看不起你”。
景炎淡淡的笑了一聲,扭頭看向窗外,眼神清冷,神情落寞。
老管家的嘲諷與輕蔑沒有錯,他既然做了壞人,就不該奢望得到原諒。他有他的立場不錯,可秦寂言也有秦寂言的立場。
顧千城說得沒有錯,他一直都在利用秦寂言對他的心軟,利用秦寂言的愧疚心。要不是秦寂言有意放手,他也不可能順利的帶著兵馬,駐守荒城,可是……
要不是秦寂言的太祖父叛變、奪宮;要不是秦寂言的祖父殺人滅口;要不是秦寂言的父親,發現末村的存在,他也不會落得今天這個地步。
他何嘗想揹負仇恨?何嘗想步步算計?何嘗想利用顧千城?
如果可以,他也想做一個光明正大,堂堂正正的人,可上天不給他這個要會。
顧千城說他有錯,可這些事說起來,永遠都說不清誰對誰錯。秦寂言有秦寂言的立場,他有他的目標……
屋內再次安靜了下來,四人都失去了說話的**,靜靜的坐在那裡,等著子車帶藥過來。
半個時辰後,門外響起一陣密集的腳步聲,由遠極近,不等屋內的人開口,子車就在外面道:“聖上,屬下帶來了胭脂淚,另外還有一輛馬車和乾糧若干。”
不得不說,子車是個極度聰明的人,他和景炎差不多同時進來,他什麼也沒有問,秦寂言也只讓他回去拿胭脂淚,可子車卻連馬車都準備好了。
果然,能成為秦寂言影子的男人,絕對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
“進來。”秦寂言面無表情,比之前更加的冷酷,周身是有一股寒氣,逼的人不敢靠近。
顧千城抬頭看了他一眼,“別擔心我,我不會有事。”
“能不擔心嗎?你現在可不比平常。”秦寂言的視線,再次落到顧千城的腹部。
那裡還是平平的,看上去和平時沒有什麼區別,可秦寂言卻知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