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吃多少苦頭,那就不是秦寂言要關心的事。
“不摔跟頭,怎麼能成長?沒有倪月,景炎怎麼能從末村慘案的陰影中走出來?倪月這件事你別管,不吃苦頭景炎永遠認不清自己。”所以,他明知倪月不簡單,也不曾提醒景炎。
景炎這人雖聰明可也自負,有些事他說出來,不僅得不到他想要的效果,反倒會適得其反。
顧千城聽罷,愣了片刻,默默點頭,“你說得……好道理。”竟是無言以對了。
“什麼道不道理,不過是……經歷過罷了。”秦寂言揉了揉顧千城的腦袋,眼中有一絲淡淡惆悵。
他和景炎在某些方面很像,景炎走不出末村被滅的陰影,而他走不出父母慘死的陰影。
不過,他比景炎幸運。他遇到的是顧千城,他幾乎沒有受到傷害,就走了出來。而景炎遇到的卻實表面純良,實則陰險的倪月。
景炎,肯定會重重栽一個跟頭!
當然,也不排除倪月突然變好,一心向著景炎的可能。不過秦寂言覺得,這種可能微乎其微。
不是說倪月骨子裡就是壞的,而是倪月她並非自由身。她是長生門的傀儡,長生門辛苦栽培她多年,絕不會允許她輕易跳出去。哪怕解了忠心蠱,倪月也不可能完全自由。
長生門,沒有那麼仁慈……
給讀者的話:
晚上十一點左右,應該還會有一章!
1266凰園,表哥與表妹
在一月之期的最後一天,秦寂言收到了長生門的信。
那封信也不知是誰寫的,用詞十分客氣且華麗,通篇沒有說一句正事,全篇皆是恭維與問候,只在末了才提了一句,子時凰園,恭候聖上及顧姑娘大駕!
“凰園在哪?”秦寂言看完信,就把焦向笛找來了。
江南這地,要說誰最熟悉,非焦向笛末屬。
“凰園?江南沒有什麼凰園呀。”焦向笛傻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沒有凰園?不可能……你在仔細想一想。”秦寂言不認為長生門的人會耍他玩。
“我……要不我去查查地方誌,也許改了名也說不準。”焦向笛可以肯定,自己的記憶沒有錯,但卻不敢保證江南以前,有沒有叫凰園的地方。
“速去。”秦寂言交待焦向笛去查凰園的下落後,又讓暗衛去探查一番。
長生門的人敢說約在凰園,那麼這江南之地,就一定會有凰園。
“屬下領命。”暗衛雙手抱拳,弓身退下。
秦寂言獨坐在書房,又將長生門送來信仔細看了一遍,確定信中沒有什麼亂七八糟的暗號、迷題,這才放下。
“凰園?鳳為雄,凰為雌。這天下敢用凰字的人可不多。江南什麼時候有一座凰園?”秦寂言背靠座椅,眼睛微眯,手指輕敲扶手,一張臉一半隱在暗處,一半露到明處,莫名的多了幾分陰沉,看上去高深莫測得緊。
“好像……父親曾說過,要像皇爺爺對皇奶奶一樣,替母親打造一座凰園。莫不是……皇爺爺當年為皇奶奶建的凰園在江南?”秦寂言猛地睜開眼,眼中精光頓現,“子車,出來!”
“聖上。”子車從角落裡走出來,雙手抱拳,低頭不言語。
“子車,你可知當年皇爺爺為皇奶奶造的那座凰園在哪?”這是太上皇還未登基,為哄妻子做的事,知曉的人並不多,要不是當年先太子提了一句,秦寂言也不會知道這事。
子車低頭思索片刻,搖了搖頭,“屬下不知。”太上皇年輕時與妻子的事,流傳的並不多,秦寂言外祖家被滅後,就更沒有敢提起此事。
因為,當年太上皇為得到秦寂言外祖家,也就是岳家的支援,曾許諾一生只娶一個妻子,哪怕妻子無子嗣,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