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這幾人實在是罪大惡極,不只是對趙得柱,是對先帝,對朕躬!凌遲也難消朕之憤怒,這樣的案子,千古罕見,不能以常**處。”他咬了咬薄薄的嘴唇,良久才道:“凌遲,挖他的心,三個人都挖,朕倒要看看,他們的心究竟是個什麼顏sè!”
滿屋之人盡皆打了個寒顫。善寶心中更是突突亂跳,萬想不到平rì里仁厚曠達的乾隆狠厲起來,竟是如此之狠,不由嘴巴發乾,嚥了口吐沫,不妨竟嗆住了,咳嗽了一聲,雖然馬上忍住壓了回去,那聲咳嗽,在這寂靜的大殿中,卻顯得分外突兀。
便聽乾隆冷冷的聲音:“和���憧墒怯惺裁匆餳�矗俊�
所有人都將目光看向善寶,他心中一緊,冷汗不知不覺的流了下來……
正文 第四十章 展急智善寶邀聖恩
“致齋——?”傅恆見善寶緊張,不禁小聲喚了他一句,提醒道:“主子問你話呢,就杵在那裡像木樁子似的?”
經傅恆一提醒,善寶猛然回過味來,撲通跪倒在地,腦子瘋狂亂轉,嘴上道:“萬歲爺天威滾滾,吃主子一嚇,奴才幾乎忘詞了!”
他這話說的輕浮,卻拍了乾隆一記馬屁,乾隆見他臉都白了,額頭冒汗,確實像受了驚嚇的樣子,尋思著他還是第一次旁聽如此級別的會議,不禁一樂,行至他的面前,拿腳輕點了他的肩膀一下:“滾起來吧,朕先把醜話放在這裡,趕緊想你適才嚇忘的詞兒,說的好,朕便饒恕了你,說的不好,朕要治你御前失儀的罪名,自己個兒去殿外領二十廷杖!”
“扎!”善寶從地上爬了起來。經過這麼一打岔,他已經想好了措辭,微微一笑道:“主子天恩浩蕩,奴才果然想起來了——適才奴才是想,那李儒蘭成等死不足惜,不過,這麼大的案子,到時候京城的老少們必定來很多人觀刑, 到時候護場就是件麻煩事,人推人擠的,萬一有人倒地……”他這是突然想到了後世發生過的踩踏事件,卻不知道現在這個時候有沒有發生過,所以說到有人倒地的時候便頓住不說,抬眼去瞅乾隆。
“你年紀輕輕,倒是慮事周到!依著你又如何呢?”乾隆沒有說話,倒是旁邊坐著的劉統勳和顏悅sè的問道,雖然未笑,可那張冷臉卻也放鬆,比平rì裡要好看了不少。
善寶衝劉統勳一拱手道:“回延清老大人,學生是想,怎麼那趙得柱也被刨出了棺槨,不若用朝廷的名義,找個風水師,在京城範圍尋一地勢低的風水佳地,到時行刑的時候就在他的墳前,一來麼,顯得朝廷體恤臣子,萬歲爺天恩浩蕩;二來麼,正好挖出那三個賊人的心祭奠忠魂;三麼,百姓觀刑擁擠,無非就是個看不到,選這地勢低窪之處,人人都能看清場中情形,也就釀不出踩踏的事件來了……”
“還有第四,百姓即能觀刑,感受朝廷整治吏治的決心,又能體會到萬歲爺體恤民心的厚恩!不錯,果然是好主意。萬歲爺您看……?”傅恆打斷善寶的話又給加了一條好處,說罷瞅著乾隆。他自小就隨在乾隆左右,最是明白這位主子的心,知道善寶的這個主意絕對是說到他的心裡去了,不禁為善寶的機智叫好不迭。
劉統勳居然又衝善寶笑了一笑,雖然如曇花一現般,卻也難得。眾人都注意到了他這非同一般的表情,乾隆哈哈一笑,指著劉統勳衝善寶說道:“冷麵閻王都笑了,說明你這主意出的不錯,朕依你就是,chūn和,擬旨——李儒蘭成合謀毒殺朝廷委派官員,罪大惡極,人神共憤,罪無可恕,著賜凌遲之刑,趙得柱墳前行刑,挖心致祭,以慰忠魂!趙得柱為官清廉,忠心耿耿,實為百官楷模,一朝遭小人毒手,朕心甚憾,著追賜通議大夫之職,其妻趙氏,賜三品誥命淑人。鈕祜祿和���苯稚比耍�滴�魯鯰幸潁�紙曳⒋稅贛洩Γ�突平鳶倭劍�蝦媒醵幸黃ィ �
乾隆停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