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附著力好,還不用擔心用力大了劃破紙張,就是軟了些,畫出來的痕跡與後世的b2鉛筆彷彿,勾線的時候有些麻煩,要輕輕落筆。即使這樣,出來的線條也不夠硬朗,是為美中不足。
不過就算如此,畫出來的畫像也夠弘晝目瞪口呆了——這是自己嗎?連盞茶時間都沒用,一個栩栩如生的人像便出現在了紙上,這也太神奇了?但見一個濃眉鳳眼的人躍然紙上,瞳孔留白,鼻子旁邊有暗影,整個人如同活的一般。
“像,太像了!善寶,你是用什麼東西畫的,記得上次在英廉府上是用的木炭!怎麼這次你手裡那東西不像呢?讓我看看成不?”福康安盯著善寶手裡的石墨,雙眼都放出光來。
善寶剛剛發現了提煉石墨的人才,心中已經有了開鉛筆廠的算盤,正愁著如何開啟銷路呢?福康安現在的表情正合了他的心思,大方的將手中的石墨遞了過去,嘴裡還不忘忽悠:
“這可是好東西,我好容易淘換來的,莫看就這麼一小塊兒,花了我十兩銀子呢!”
“啊?”石墨入手,輕飄飄的,福康安不禁張大了口:“木炭似的,倒是真的不便宜,從哪裡搞的,莫非,海外來的?”
弘晝也從畫像帶給他的驚奇中醒來,從福康安手裡搶過石墨拿到眼前仔細端詳:“那畫真的是這東西畫的?怎麼一股子油條味兒呢?”
“呃!”善寶一窘,嘿嘿狡辯道:“早上吃油條了……”
弘晝倒沒有多言,將包在石墨外頭的油布解了下來丟在一旁八仙桌上,用正宗握毛筆的姿勢,用石墨的尖端往空白紙上寫字,邊寫邊道:“怎麼這麼硬啊!寫不好啊!你小子是怎麼弄的?”
要說毛筆字,善寶後世雖然也練過,比起弘晝這樣的書法大家自然提鞋都不配,還真不敢獻醜,不過這鉛筆就不同了,嘿嘿一笑,從弘晝手裡拿過石墨,找了張白紙裹在外頭:“這東西染手,王爺,不能像拿毛筆那樣拿,應該這樣,嗯,你看!”說著話在弘晝的畫像旁邊刷刷寫道:“‘人生難得一知己,推杯換盞話古今’,鈕祜祿善寶畫於和親王府,以博王爺一笑!”
“‘世事無常耽金樽,杯杯臺郎醉紅塵。人生難得一知己,推杯換盞話古今。’”弘晝漫聲吟道,抬腳輕輕給了善寶一記:“臭小子,老子隨意之作你倒記在了心上,想當老子的知己,你可還差著些,等那大孔明燈真的做好了再說!”
世稱“救命詩”,真的是隨意而作?善寶心中腹誹,卻不揭破,但只嘿嘿一笑:“我知道王爺想的什麼?真要做成了這大孔明燈,奴才包王爺如願!”
包老子如願?小毛孩子,你能知道老子想要什麼?弘晝瞥了善寶一眼,見他笑眯眯的看著自己,心裡不禁一動,卻撲的一曬,心說這小子聰明倒是聰明,恐怕還沒到這麼厲害的程度!便只一笑,沒往心裡去。
畫完了畫像,善寶又讓弘晝給他找尺子,比劃著畫出了心目中支撐熱氣球的架子,標好尺寸,力求jing確標準。可惜這個時候的尺子標的刻度只jing確到分(十分為一寸,不是現在的厘米),殊為遺憾。
不過即使如此,也夠讓弘晝和福康安驚訝的了,並著腦袋湊在善寶身邊觀看,不時發出一聲嘆息豔羨之聲,讓善寶的虛榮心得到了最大的滿足。
中午在王府用的午膳,下午指揮著木匠們按照圖紙上的尺寸搭建高臺架子,善寶還抻著一個看起來上了些年紀的人問了問有沒有方法在一跟筷子中間挖出空洞來,將那老木匠問的滿頭大汗,直說沒聽說過這樣的手藝,要是善寶需要的話,只能想想方法,讓他頗為遺憾。
看來做鉛筆的事不是那麼順當,即使有了石墨,弄出了筆芯,想在外頭套上木頭外皮,對於如今的工藝來說,也是個不小的難題。
可惜善寶雖然後世涉獵甚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