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好長輩可以說,她在安寧長公主跟前也能說,宋氏是年輕嫂子,她就說不著了。黃婆子行事不妥,這頓打肯定就白捱了。
理是如此,宋老太太心裡也有些不舒服,奴才也好,主子也好,都是要臉面的。三奶奶的奶媽被四爺的下人拉住暴打,牙都打掉了,讓宋氏的臉往哪裡擺。尤其是宋氏大著肚子要生產了,安寧長公主就是做做樣子,把葉景祀的下人重罵一頓,或者讓大太監去給黃婆子道個歉,圓圓場也就過去。
結果安寧長公主偏心偏過了,直接一百兩打發了,黃婆子臉上如何過得去,宋氏臉上如何過得去,就是宋家的臉面,陪房被人打成這樣,說出去也不好聽。
安寧長公主臉色更是難看,不理會宋老太太,直看向宋氏道:“你是當嫂子的,你的下人跟你小叔子的下人打起來,你不去問罪你的下人,只讓我去追究你弟弟的不是。怎麼,你覺得我處置不公偏了小兒子?我就這麼跟你說,老三,老四都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我就是偏心老四,全家都知道。”
宋氏臉色頓時白了,扶著腰站起身來,顫聲道:“母親誤會,我臨盆之期將近,現在天氣又冷,我根本就沒有出過門,這些事情……我,我真不知道。”
不管是黃婆子去嘲諷楚靜言,還是黃婆子回宋家告狀,她都不知道。她就是再傻也曉得,誰也沒有她肚子裡的肉要緊,她一直都是安心養胎,是失職了,但她真沒這麼做。
宋太太看狀況不對,馬上笑著打圓場道:“長公主真誤會我家這丫頭了,翻嘴學舌的事她從來都不做,只是下人亂說話,說給老太太知道。今天正是閒話家長,便說了起來,也就是幾句話而己。”
安寧長公主臉色緩和下來,看看宋氏的肚子,聲音溫和了許多,道:“是我冤枉你了,坐下吧。”
“母親言重了。”宋氏說著,多少有些喘,卻是丫頭扶著坐了下來。
宋老太太看安寧長公主擺起了這樣的臉色,臉上更是不好看,她怎麼也是安寧長公主的長輩,兩家又是親家,這譜擺的也大了些,便語重心長的道:“我知道我多嘴,但我還是得說,四爺那樣不娶妻先納妾總是不大妥當,妾室為禍,後宅不寧與四爺也不利,長公主還是早有謀算才好。早早把攪家精趕出去,娶賢妻進門,俗話說得好,妻賢夫禍少啊。不然這樣一個妾室,大丫頭出門都難看。”
安寧長公主頓時有種新仇舊恨一起來的感覺,上回宋老太太推銷宋姑娘之事她就有幾分火大,大孫子,小兒子都是命根子,要說偏心,兩個兒子她確實偏心葉景祀,不然也會把葉景祀養這樣的脾氣。
現在又說葉景祀的妾室不好,這關宋老太太什麼事。安寧長公主對楚靜言印象還不錯,應該說是楚靜言太透明瞭,她都沒啥印象。
除了進門時鬧的大些外,楚靜言進門之後很老實,即不以主母自居,也不到她跟前討好獻媚。過年過節出門應酬她更是從來不露面,據說連後花園都很少逛,天天就在葉景祀的院裡,早晚侍候葉景祀,緊守本份的一個人。
娶妻之前先納妾是有些不妥,但並不是不能做。要是葉景祀帶著她出門應酬,讓她以正室身份自居,那是葉家不對,以妾為妻大大不妥,被參都是活該的。
但楚靜言進門之後,都活成透明瞭,宋老太太還在這裡說不妥,關她什麼事了?按宋老太太這樣管法,那葉景霰都不用活了,看丫頭一眼弄不好就是大罪。
此時又聽宋老太太一句一個禍事,安寧長公主忍不下去了,她給宋老太太面子是為著宋太后。但天下之道先是君臣之別,一個死老太婆沒事跟皇帝的親姐姐說道理,教她怎麼管兒子,難道她臉上寫著包子二字,可以任人欺負?
直言道:“宋老太太也太看不起人,我兒子就那麼無能,能被一個妾室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