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雖然嘴上這麼答應著,心中還是覺得爹爹想多了。小傻子不就是小傻子嗎,還能複雜到哪裡去呀?
“誒,爹爹你幹嘛?”沈念看著沈之遊將宋方池提起來往屋外走去。
“我總不能讓這臭小子和我閨女同房睡吧。”沈之遊一臉嚴肅。
“那你記得將他送回房啊。”沈念生怕她爹將宋方池隨便找個角落給丟掉了。
“放心吧。”沈之遊交給閨女一個溫柔的笑容,然後閃身就拎著宋方池不見了。
沈之遊走後,沈念還坐著愣了會,她手中還握著父親給她的藥瓶,她指尖摩挲著光滑冰涼的瓶身。
自己總會離開的,不可能放下骨肉血親的父母。如果那一天到來,小傻子怎麼辦?
所以她現在能做的大概也只有對他好一點,讓他變得好一點。
。
沈念病好無疑讓長生殿內所有的人都放了心。問她緣由她也只說睡一覺就好了,雖然聽著有些荒唐,不過想著怪病或許來的怪好的也怪呢?總之痊癒了便是好事,也沒人再去糾結這其中因果。
順義倒很是神乎的給了眾人一個看似合理的解釋,那便是他認為沈念如此這般定是中邪了。現在邪氣退散,病也就自然好了。
沈念聽著開始一副點頭附和深以為然的樣子,然後末了問了句:“那邪祟為何要纏上我,又為何走了?”
順義一時也胡謅不出個所以然,只能就此作罷。
宋衍聽說沈念病好後又送了些藥品補品之類的,不過全被沈念推拒了。雖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可卻不代表她想與宋衍扯上什麼關係,畢竟此人是亡她國土,企圖奪得她孃親之人。
送禮的公公大概從未見過如此不識相的人,要不是大王有令不準為難她,他還真想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頭。
公公看著沈念,用他那尖尖的細嗓子道:“大王有令,冬月三十的生辰家宴請沈姑娘和大殿下準時趕到。”
“我不去。”沈念立馬說。
她本想找個法子推脫了,可卻聽到順義一旁開心的聲音。“去年大王的生辰就將咱們殿下給忘了,沒想到今年殿下在赴宴名單之內。太好了,咱們殿下終於可以在眾人面前出現了!”
沈念沉默了,他不像她,他屬於這個宋宮,若是一直這樣默無聲息的活著,總有一天也會被人悄無聲息的抹去。
“雜傢什麼人都見過,還真沒見過你這麼不識好歹的小姑娘。能參加大王壽辰的家宴是何等榮耀,你竟然還敢推託?真不怕陛下治你死罪?我跟你說啊……”傳旨的公公還在叨叨說個不停,捏著個蘭花指朝著沈念絮叨著。
“我去。”沈念突然道。
“啊?”準備開啟長篇大論來教育小姑娘的公公顯然沒料到她改主意竟是如此之快。等反應過來便覺得一定是自己剛才的教導起到了作用,於是頗為欣慰道:“這就對了嘛,好了,雜家的話也帶到了。這便告退了。”
等人走後,宋方池走過來神色不明望著沈念。
沈念被他望的有點發愣,摸著自己的臉道:“看我幹嘛,我臉上有花啊?”
“你為什麼突然改口。”宋方池問。
沈念笑道:“我本來不想麻煩一趟的,可想著大王生日排場一定很大,想去見識見識唄。”
宋方池看了她片刻,然後道:“那就去吧,我陪你。”
沈念心裡忍不住吐槽,什麼叫你陪我!明明是我為了陪你才去的啊啊啊!
這是順義突然從殿外跑進來對著兩人道:“外面有人送來了許多花苗,說是給沈姑娘的。”
花苗?這宋宮中知道她喜愛種花的大概只有一個人了吧。沈念想著太平花冰潔清新的模樣,心情就不由一陣大好,當下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