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凝著霜雪如蔥如玉的手,有些發愣。
葉晨輕笑,打趣著面前的掌櫃的:“你還要在地上坐多久。”
掌櫃的連忙從地上爬起來,卻不去扶葉晨的手,自己撐在地上站了起來。
他拍拍衣裳上的灰,有些訕訕的摸著腦袋,喃喃道:“這個不知道姓什麼的小姐,多謝你出手相救。”
葉晨笑笑,並不在意掌櫃的行為,只是輕聲問著他:“你知不知道一個叫做蘇寂然的人?”
蘇寂然?
那長衫掌櫃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激動的看著葉晨,連連問道:“蘇寂然,那是我的堂叔,你是怎麼知道他的。”
葉晨垂眸淺笑,果真如此。
救這個掌櫃的一是為了她在燕京的發展埋下底子,二還是看在長衫掌櫃這一身打扮上。
這一身打扮,她在別處看過。
是那日與當時還是北省省長的周省長在醫院相見時,結識的,名叫蘇寂然的一人。
蘇寂然此人為中醫協會的會長,當日,他還邀請葉晨加入中醫協會來著。
當時此人打扮也與面前之人一般,有些與時代不符。
一襲青衫長袍,清瘦如竹竿,戴著一圓框細杆眼鏡,嘴上留著兩撇小鬍子,身上還盈著若有若無的藥香。
葉晨笑與那掌櫃的說:“我曾經有幸見過蘇會長一面。今日見你打扮與他相似,所以才這樣一問。”
那長衫掌櫃的這才恍然大悟,不好意思的摸著頭說道:“我那堂叔可是家族有名的醫藥天才,不像我,只能守著這個小藥鋪過日子。”
葉晨淡淡笑道:“各人有各人適應的生活。人生際遇不同,道路就不同,掌櫃的不用慚愧。對了,還未問掌櫃的叫什麼名字呢。”
“我叫蘇江然,葉小姐可以見我老蘇。”蘇江然聽了葉晨的話,笑了笑,回答道。
葉晨笑看向蘇江然,說道:“被老豐寨今日這樣對待,有沒有想過以後的生活?”
蘇江然垂下了頭,有些頹然的說道:“這裡怕是做不下去了。只是,暫時還沒有尋到別處。呆了十幾年的地方,一朝居然要搬,心裡還真是捨不得。”
葉晨安靜站在原地,勾起一抹笑,沉靜如初雪中枝頭孑然而立的一枝白梅,並不豔麗奪目,獨以一抹素色安然動人。
她聲音淺淺而繞,悠悠傳到蘇江然的耳裡:“蘇掌櫃就沒有想過當面去討個說法嗎?”
當面討說法?
蘇江然猛地抬起了頭,難以置信的看向葉晨:“當面討說法?怎麼個討法?”
“其實,我更寧願叫他踢館!’
葉晨輕輕淺淺的聲音傳來,帶著透骨的冷意。
站在老豐寨的門口,蘇江然還是有些不安的看著葉晨,道:“這樣不好吧。老豐寨可是這條街上的一霸了。咱們這樣打上門來,真的可以嗎?”
葉晨挑眉,淡淡看向蘇江然,問道:“你願意就這樣被排擠出這條街上嗎?你自己都說了,十幾年的產業了,捨不得。”
蘇江然聞言咬了咬牙,眉一橫,眼神堅定起來:“我不願意。我們走吧。”
葉晨微笑頷首,打量著面前的老豐寨。
風格十分粗獷,通體黑色的建築裝潢,門是一個類似於山寨門的形狀。額上黑漆漆的一塊牌匾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幾個大字‘老豐寨’,在一眾或清幽,或華麗,或雅緻的裝飾中卓然突出。
葉晨目光在那字上凝了一凝,抬腿,便向裡面走去。
一進去,裡面的小夥計看見了葉晨和蘇江然兩人都是愣住了。
剛剛那麼大的陣仗他們也看見了,對這條街上的竹盛閣這一個月發生的事情還是有幾分瞭解的。
自家老闆的手段,不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