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推翻柳家,別的我也不多說了,現在只和你說兩件事情。每一件都足以讓王家死上千百遍。”
葉晨微微挑眉,素白的手指在桌上輕點著。
“王家當年為了在四大家族中站穩腳步,鞏固地位。曾經企圖暗害過去其他家族的優秀子弟。很多已經得手,很多卻沒有成功。還有的曾經看似得手,最後卻發現失敗了。這件事情,我也是偶然聽王家的人說起過,我的父親現在都還不知道。”
忽然,柳宗寶抬眸,盯著葉晨的臉。
“那個曾經看似得手,最後發現失敗的人,你一定不會陌生,他的名字叫做趙默寒。”
葉晨一驚。
敲著桌面的手驟然一停,如正高潮那戛然而止的狂曲。
趙默寒?
他受了王家的暗害?
可是他現在明明看起來很正常啊?
到底,怎麼回事?
葉晨心中著急,卻仍端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這個時候,不能急。
她拿捏住柳宗寶的就是那份從容不迫,萬事在手。
不能被他看出端倪。
悄然中,指甲輕敲著桌面的聲音重新奏起。
柳宗寶又垂下了眸,表情晦暗得如同門外漆黑的夜色。
“當然,王家對付那些幾大家族的子弟的方法各不相同,有的是用拐賣,有的是用暗殺,有的是用毒藥。趙家四少當年就是被灌了能夠慢性摧毀神經,致人痴呆最後沒命的毒藥。剛開始確實有效,自從灌了藥之後,就一直沒有出現在公眾場合過,趙家一直稱病。王家就知道這事成了。所以說,這是曾經看似得手。現在,趙默寒卻又開始出現在公眾場合,還擁有了這麼大的成就地位,這就是說王家最後沒有得手的原因。”
柳宗寶頓了一頓。
“因為王家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十分小心。花了幾年時間,才解決了幾個孩子,也沒有受到其他家族的懷疑。現在趙默寒這模樣,王家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記起了當年的事情,惶惶不可終日。甚至有幾次想過,暗殺趙默寒,卻一直沒能得手···”
葉晨依舊雲淡風輕的模樣,噙著微微的笑。
如那角落中靜靜綻放的一簇幽蘭,暗自飄香,不招搖,不浮華,素色動人。
難怪趙默寒的是燕京四少中身份最為神秘的一個。
傳聞中,他從未參加過任何宴請,也沒有在公共場合露過面,像是沒有這個人一樣。
人們都以為是趙默寒是性情孤冷,不喜見人。
現在看來,怕是病情纏身,出不了門。
趙默寒開始公開露面似乎是從一年前開始。
一年前,趙默寒發生過什麼?
趙默寒到底是記不記得當年的事情?
王家的膽子可真是反了天了!
柳宗寶低著頭,並不看葉晨的神色,眼神落在了那個缺這一個口的粗瓷碗上。
“還有,知道王家最近為什麼都沒有出席一些重要場合,連趙家老太爺的壽禮都不來了嗎?因為王家現在內部已經自顧不暇了。根本沒有時間來參加那些無聊的宴會。王家家主,王威遠已經被軟禁了。現在是王威遠的繼妻阮晶玉和她的親孫子,王傾涵當家!”
葉晨敲打著桌面的手指慢了一下。
王威遠,就是王麗娟的親爹,她的親外公。
但是葉晨卻對他沒有多少好感,這種男人實在是無能且愚蠢。
當年,王麗娟在家中受了那麼多的苦,不僅絲毫沒有察覺到,反而在王麗娟被繼母阮晶玉逼出王家之後,偏聽偏信阮晶玉的話,認定王麗娟的罪名,讓王麗娟有加不能回,在外漂泊十多年。
這一切,雖然是阮晶玉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