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希望,能這樣揹著你一輩子。”放在心裡很久的這句話,還是忍不住說出了口。
“……”江凌沉默著,沒有說話。摟著秦憶脖子的那雙手,卻沒有絲毫鬆開的跡象。溫暖而沉穩的脊背,讓她心頭無限安穩;這一聲表白,化作一股暖流和感動,緩緩地從她的心頭盪漾開來,一點點融化著隱在內心最深處的那片冰涼。
輕輕吹拂而來的清風,帶著一絲曖昧的氣味,飄蕩在兩人周圍。秦憶和江凌各自品味著心頭的異樣感覺,再也沒有說話。
走下崖底的路,基本上呈五、六十度角,背上揹著一個人,下衝的力量就加大了很多。秦憶用布條把江凌纏繞著綁在背上,騰出的兩隻手,攀扶著樹枝,控制著往下的衝力,步伐極穩的一步步向下小跑。這樣走了大約一個半時辰,終於下到了崖底。江凌看秦憶額頭上微微有汗意,忍不住開口道:“歇一會兒再走吧。”
“好。”秦憶巴不得在這條路上多走一會兒,他停住腳步,找了一塊平坦的草地,小心地把江凌放了下來。
“我聽到有流水的聲音,你去弄些水喝吧。”江凌看了看秦憶額頭,抑制幫他擦汗的衝動。
“你是不是渴了?”
江凌本想搖頭,但擔心她說不渴秦憶便不去喝水,道,“有一點兒。”
秦憶到她面前蹲了下來:“那上來吧。”
江凌也知道在這種地方兩個人最好不分開,伸手趴上了秦憶的背。這一次,秦憶再沒有用布條綁著她,而是用手扶住她的臀部,揹著她前進。這種姿勢讓兩人都很不自然,好在那溪流並不遠,拐過一片樹林就白亮亮地出現在他們面前。
清澈涼爽的溪流旁邊,長滿了各色漂亮的野花,江凌忽然看到在溪澗旁的一塊岩石縫裡,長著一株蘭花,那蘭花四周隱隱飄浮著霧氣,她忍不住拍拍秦憶的背:“我想要那株蘭花。”
“等一會兒。”秦憶的臉色卻有些不對勁。
“怎麼了?”
江凌問完,沒待秦憶說話,她就看到了溪流旁邊的樹叢裡,鑽出了一頭野豬。幸好秦憶最已停住了腳步,否則冒冒然上去,正好與這隻野豬碰個正著。
那野豬是到溪邊喝水的。看它大搖大擺地走到水邊,咕嘟咕嘟喝了幾口水,江凌心裡暗自祈禱,希望它喝完水就趕緊離去,千萬別發現自己兩人。
餘光之中,江凌忽然發現旁邊有一樣東西在動,轉眼一看,竟然是一條金黃色脖子上有兩個黑圈的蛇,正在她左旁五尺遠的樹枝上,吐著信子向這邊蠕動過來。
怎麼辦?如果站著不動,這條蛇眼看越來越近;可如果往前跑,不但引起這蛇的攻擊,而且也會驚動那邊喝水的野豬。江凌前世看過一些戶外知識,知道一頭野豬發起瘋來,連老虎都不一定是它的對手,著實可怕。
念頭急轉之下,江凌捏了捏秦憶的肩頭,在他耳邊輕聲道:“蛇,在那邊。”緩緩翹起一根手指,指了指蛇的方向。
這一口氣輕吹秦憶的耳垂,讓他渾身麻酥酥的正感覺異樣,但“蛇”這一字,頓時把他從旖念中喚醒。
看著那條蛇,秦憶也不出聲。背上的江凌忽然全身猛地一震,發現一把飛刀已紮在了那條蛇的七寸上,那蛇纏著樹枝掙扎了一會兒,便無力地從樹上掉了下去。身體打在樹葉上,發出了一陣輕響。
那隻野豬看了這邊一眼,然後若無其事地往樹林裡鑽了進去。
“沒事了。”秦憶拍拍她,安慰道。
“嗯,我沒事。”江凌應道,心裡卻感覺一陣奇怪。剛才兩個那麼大的危險,她竟然一點兒也不感覺緊張,更不覺得害怕。好像下意識裡就知道秦憶一定能解決這些問題的,全然不用她擔心。
這種有水源的地方最容易遇上野獸,秦憶這回再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