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絕對是懷恨在心,試圖黑他的錢!
“然後,你就沒想辦法?”
“想了,但是!”
那時聞言謝紫衣與湛羅真人都沒有興趣的看他,萬兩黃金,挺不錯的,不過也就那樣。舒重衍也就說了句國庫多得是…果然跟這三隻都不是一個次元生物的結果!
“沮喪啥啊,你丫的以後也是個名人了,我還羨慕呢!”
“這不是倒黴嘛!九州那麼大,果然還是該學狄焚雪易容出門。”
“喂喂,難道你會?”
“……”
從學校搬出來的最大意義就是,除了上課沒必要回去,晚上也可以安安靜靜玩遊戲,不會有無數人找藉口跑來,或者乾脆就是特意上門的,男生不準進女生寢室樓。但女生半點不忌諱,惹得梁爽一寢室人都要崩潰了,而且他們不好說的還是,都住一寢室口風還那麼緊,在此之前他們也完全不知道。
“呼!”
終於有個清靜夜晚的梁爽往床上一躺。
這些天他都來去匆匆,都不知道絕塵宮裡發生了什麼。
“華凌道長,你是得了好處,就準備不認賬”
瞧瞧,這就是舒重衍瞥他一眼,冷冷扔下的話。
而那些侍女也一反常態,見他來了全部都沒好臉色,有的乾脆裝沒看到,一扭脖子就過去了。因為理虧漠寒不吭聲,摸著鼻子訕訕的從側門溜進去。
謝紫衣正執筆,在窗前几上慢慢描著一樹梨花。
“你來了。”
水墨,自然就是黑白兩色,跟棋一樣,說不出會有什麼神奇的變化,但謝紫衣在凝神做一件事的時候,總有種讓漠寒恨不能找個位置坐下來,好好看一整個下午的感覺。
就彷彿這樣安靜,靜得能聽見時光流淌的聲音。
謝紫衣在問出那聲後,也沒有抬頭,繼續換了筆細繪梨花瓣,在快畫完的時候,也不知怎麼就忽然覺得漠寒的目光讓他極不自在,手微微一頓,一滴墨就渲染上了雪白的宣紙。
“咳,通常情況下我是不是該遺憾一聲可惜,然後梁先生借墨點改畫一隻蜜蜂上去?”
“胡說,那像什麼樣子!”
謝紫衣揉了紙丟棄在一邊,然後輕嘆似要擱鼻,手上忽地一緊,卻是漠寒將他連手帶筆一起握住。
“我一直就好奇,武俠小說裡那種蘊藏劍意在字畫裡的說法是怎麼回事!”漠寒興致勃勃的拽來一張紙,然後也不放手,就直接開始落筆:
“畫是不行,寫幾個字大約可以,呃!”
這年代會寫毛筆字的實在沒幾個了,很遺憾,漠寒不是其中之一。
那一筆下去,七歪八扭簡直就跟湛羅真人袖子裡的蛇從紙上爬過去似的。
——小說果然都是騙人的,啥武林高手內力灌注,力透紙背,鐵劃銀鉤,劍意撲面而來!混江湖的認得幾個字的都不錯了,能寫出好字的,你說呢?還有這個筆,要灌注內力那不就斷了?
“你是在畫梅枝?蜿蜒蒼涼,寒荒蕭瑟,極好。”謝紫衣不動聲色的做品鑑狀。
漠寒被哽得想翻眼睛,不過心裡一動,也跟著盯著那處,搖頭說:
“錯了,這分明是疏竹秀而,浮逸雲流。”
“是麼,如果白紙是流雲,那麼我倒不曾聽說有這樣彎彎曲曲的竹。”
“誰說我寫的字了,我說的是你的手!”
“……!!”
當天,漠寒就苦逼的被從窗戶那裡丟出去了。
遠遠偷看的侍女笑成一團,而湛羅真人好整以暇的走到摔在花叢裡的漠寒面前:
“華凌,薔薇花叢的感覺很不一樣吧!”
“跟華山上的老松樹松針感覺差不多…”